饭后,潘粒和芳芳收拾着餐桌,任守和林沐沐去开放厨房帮着刷碗,迟观白拿着扫把打扫着。
徐婷婷和小苗吃完饭就下山了,也不知道俩人急匆匆地干什么去。
只有池盏自己孤零零闲坐在旁边的藤椅上。
旁边楼梯上有别的客人下来,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惊讶地说道:“这里吃完饭还要自己收拾吗?”
潘粒听见后,还没等芳芳开口,就笑着说道:“不用,我们几个是朋友,帮着收拾收拾。”
客人点点头,离开了话桑麻。
池盏看他们忙忙碌碌,自己却坐着,属实有些有点不像话,于是也打算去厨房帮忙。
林沐沐看她过来,偏偏头,问她是不是想吃什么。
池盏摇头说看他们太忙了,自己来搭把手。
“不用不用不用,你歇着就好,我们这儿都快忙完了。”
“好啊!谢谢池姐!”
林沐沐和任守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林沐沐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任守,然后在洗碗泡沫的掩盖下,狠狠戳了下任守。
“说什么呢,咱俩这不就快收拾完了?”
池盏假装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也戴上了手套:“没事儿。”
迟观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厨房这边,把手里的扫帚与簸箕放在门后,然后倚在门边,拖腔带调:“让她干呗,免费劳动力在这儿呢。”
林沐沐听到迟观白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任守忙点头,说:“就是的啊。”
池盏知道这些人无非就是跟她不熟,不好让她做这做那。
迟观白的话也算是变相帮她融入集体。
池盏向迟观白投去感谢的目光,迟观白笑笑回应。
收拾完后,池盏伸了个懒腰。
吃饱喝足,就该睡觉了。
众人从芳芳那里拿了钥匙,也都上楼休息了。
迟观白动作很慢,不疾不徐。
池盏有私心,她想看看迟观白住在哪里,于是她故意落在了最后。
潘粒见她没上来,还催了一次。
池盏用“还有东西要收拾”的接口搪塞了过去。
迟观白似乎是看明白了女人的心思,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他故意在一楼磨蹭着。
池盏也知道他恶劣的做法,佯装不知,静坐在一楼藤椅上,捧着旁边放的宣传册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就是耗着吗?
谁耗不过谁?
池盏暗戳戳与迟观白较劲,眼角蓄满了困意涌上来的泪水。
该死的。
她撑不下去了。要睡觉了。
迟观白是真能耗啊。
终于,池盏承认自己败下阵来,放下她已经背熟了的小册子,自顾自走向了木制楼梯。
楼梯发出倦倦的声响。
就在池盏打开门的瞬间,她瞥见,迟观白赫然走进了自己隔壁房间。
老房子就是老房子,隔音是个大问题。
木质结构下,隔壁声音能听得很清楚。
比如,隔壁迟观白打开的水流声。
池盏在洗手间卸掉防晒,房间里很安静,她听着隔壁的声响,不自觉放缓了呼吸。
不过,水流开了几秒便关上了,走动的声音由近及远,又消失不见。
池盏打开水龙头,洗掉脸上的泡沫,然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徐婷婷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
反正醒来的时候,旁边床上,徐婷婷睡得正熟。
池盏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十七。
早上缺的觉在下午恶劣地反噬了回来。
眼皮依旧上下忍不住地打架。
时间还早,于是池盏晕晕乎乎地又睡了过去。
再醒的时候是被徐婷婷叫醒的。
池盏揉了揉眼,问道:“几点了?”
徐婷婷也刚醒,才洗了把脸,脸上还挂着几滴水珠,她看了眼手机:“快八点了。”
“这么晚了?”池盏惊讶。
不过也确实睡爽了,现在她觉得脑子清明了不少,只是还想接着睡,估计是睡太久了。
“是。刚刚苗……小苗给我发消息说要吃饭了。”徐婷婷说到小苗名字的时候,不经意地顿了下。
池盏瞥了徐婷婷一眼,毫不在意地问道:“你俩咋了,从昨晚看你回来就觉得你不太对劲,今天你和小苗之间也怪怪的。”
徐婷婷没想到池盏能注意得这么细,愣了一下,才摇摇头:“没多大事儿。就是闹了点矛盾。”
池盏点点头,她听出来徐婷婷不愿多说,她也就没有多问,只是撂下一句“有事儿跟我说,别受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