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会
大夫何曾料到,小郎君竟能转眼就变美娇娘?
这时被班头狐疑地打量,他哑口无言,后背冷汗直出。
“你不是答应要替我姐妹二人保守秘密,怎能随意毁诺弃约?”
陆青斐一番令人遐想的怪责很快就将班头的全部注意吸走。
大夫当即就上了道,配合道:“我行医多年,头一遭遇见你们这样的,一时忘了也属情有可原,还请娘子谅解。”
班头算是明白了,原来这美人是个磨镜,心中唏嘘不已。
他忙着搜人,挥挥手就示意手下离去,转身时却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班头细嗅气味来源,审视的目光落向陆青斐。
据县令所说,他们要找的人受有刀伤,身旁除一小厮,还有个女子。
这诊室里虽全是女子,但的确有三人。
而这三人之中,有血腥味的女子美则美矣,个头却比他都还高,墙角里的那个长相怪异,不似常人。
班头勾勾手,一个衙役走上前来。
他对手下耳语几句,这人便把大夫带到二楼去。
“你们来医馆所为何事?”
“我陪姐姐来看癸水。”姚静衡脸红红地抢先答道。
班头成婚多年,嘲讽道:“癸水的味道还能这般重?”
“你对我的癸水很感兴趣,可是要带人亲自查验?”陆青斐冷眼睨他,轻飘飘的话语直把班头闹了个大红脸。
“你好生答话!”班头气冲冲地说,“来医馆到底是看什么病?”
“癸水过多。”
“为何过多?”
陆青斐冷笑了笑。“我又不是大夫,你问他去。”
笑容转移到班头脸上,不同的是,他笑得神气十足。“他正在楼上回答你究竟是何病症。”
班头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打了个哈欠。“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不说,和大夫的口供不一致,你们仨,哦不,你们四个,都得跟我去趟县衙。”
班头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姚静衡的心砰砰跳。
她向前走了几步,羞赧地问他:“邓叔可还记得我是谁?”
班头一开始只觉着她眼熟,却想不起是谁。不过梁泉就这巴掌大的地方,他看本地百姓都眼熟。
“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谁?”班头指着陆青斐,语气不善地说。
“邓叔,我是衡娘。我们昨日才在我阿姐的婚礼上见过。”
班头这下想起她是谁了,忙打手势示意她出来说话。
“你怎和不明不白的人混在一起,你爹可知道?”
姚静衡故意含糊其词,眼含热泪地说:“求求邓叔不要把我和姐姐的事告诉我爹。”
她说着就要跪下,班头赶紧拦住她。
他烦恼地“哎呀”一声,猛抓了两把脑袋。“这事怎就让我给遇上了?”
撞见上峰的女儿与人私会,还是和女人私会,简直是倒霉透顶。
楼梯传来吱嘎声,班头被带偏的注意又回到正轨,只是看向陆青斐的目光复杂了些。
大夫人还在楼梯上就大喊他对不住两位小娘子,立时被衙役捂住了嘴。
班头被打岔也没忘记正事,又气势不减地问:“到底得了什么病!”
陆青斐目光缱绻地朝姚静衡伸出手,瞧着是要拉她的意思。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手一下就被他牵住。
好在这感觉还很熟悉,姚静衡的不自在很快就消失了,只觉着有只温热的手在握住她而已。
“你真想知晓我得了何病?”陆青斐挑起眉,一本正经地问班头。
太阳穴突突直跳,班头揉着脑袋说:“你快招了吧。”
“我们平日玩得太过,这癸水也跟着变多,自是要来医馆瞧瞧。”
还被捂着嘴的大夫连忙眨眨眼,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姚静衡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的侧脸,心想这算是什么理由,能骗得过班头吗?
班头听完下属汇报,一挥手就带着所有衙役离开。到了门外,还挨个儿让他们保证把此前听到的全都烂肚子里,谁敢乱传,谁就别想在梁泉立足。
盼康也惊讶这班头竟带着人走了,张口就问陆青斐,何为“玩得太过”,又为何会导致癸水过多。
姚静衡也好奇地看着他。
陆青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指指对面的人,说道:“大夫就在那儿,不如你们问他?”
两个懵懂求知的人齐刷刷地看过去。
“可别看我。”大夫忙转移话头,“我险些就被你这不老实的小郎君害惨了。”
“谁让您不信她只是我小姨母。”他啧啧摇头。
大夫自嘲地笑了笑,对姚静衡叹道:“我这下是真信你是他小姨母了。”
“我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