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
韩昭忆和魏翎成亲这么久,除了洞房花烛夜,还真没怎么做过那男欢女爱之事。
倒也不是别的,韩昭忆出身世家,自小接受的便是大家闺秀的那一套教育,加之出生高门贵族,韩昭忆本身也就带了几分清高,在欢愉之事上自是不可能主动。
韩昭忆不主动,魏翎也不勉强,慢慢地就变成了这副局面:睡在同一张床上,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韩昭忆这一次,彻底失去了自傲的资本,她把自己当做最后的砝码,送到魏翎的身边。
不就是让男人动心吗?我可不会输给别人。
韩昭忆沐浴后,换上丝绸罩衫,点染红唇,又扑上些许的腮红,在眼角、在鼻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怜爱。
她偷偷地躲在了魏翎的房间,躲在了魏翎的床上。
可惜这一夜,她没有等来魏翎。
正当天色朦胧、黎明破晓,韩昭忆心灰意冷之时,韩昭忆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随着流动的空气一起涌进来的是俗气的脂粉味和淡淡的酒味。
韩昭忆快要落泪,自己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而魏翎却在外面花天酒地。
魏翎虽喝了点酒,但脑子还算清醒,走进房门的那一刻他便觉察到不对劲。
房间内的熏香被秋水换过,这香甜腻的很,惹人情动,不似魏翎惯用的安神香。
透过若隐若现的帷帐,魏翎隐隐约约看到床上有人。
韩昭忆坐在床上,透过帷幔,同样隐隐约约看到了魏翎。
“侯爷怎么回来的这般晚?”韩昭忆试探地发出声音,语调里却不敢有一丝的责怪,生怕惹得魏翎不悦。
就连称呼也换掉了,以前他是她的翎哥,现在他是曲阳侯世子、是小侯爷,而她是罪人之后。
“你在这里做什么?”魏翎语气不悦,走到床边,掀开帷帐,一下子愣住了。
韩昭忆香肩半露,玉体若隐若现,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腮红大片地晕开,却更显得娇贵欲碎,点了一晚的熏香让韩昭忆身上此时也带着一股甜腻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事实上魏翎也确实这么做了,他半弯着身子,靠近韩昭忆,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毕竟这副模样的韩昭忆,魏翎也是第一次见。
“我来、我来服侍侯爷。”见魏翎靠近,韩昭忆的心脏砰砰直跳,颊边也染上了一抹绯红。
“哦?”魏翎心情大好,想不到韩昭忆也会有这副模样的一天,高傲的天鹅现在也在他面前低下了头颅,“那你要怎么服侍本侯呢?”
“这样服侍,不知侯爷可喜欢?”韩昭忆语调缱绻,充满诱惑的意味,双臂环上魏翎的颈,贴上了自己的唇。
等到韩昭忆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又黑了下去。魏翎在一旁嗤笑着看向她。
“侯爷,这服侍可还满意?”韩昭忆想要抢过被子,却被魏翎钳住了手腕。
韩昭忆的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媚意,魏翎俯身凑近韩昭忆,埋进她的颈窝,凑到韩昭忆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可还记得,我说了些什么?”
韩昭忆身子猛然一抖,任凭魏翎在自己的颈窝啃咬,挤出笑脸:“妾不敢忘。”
魏翎说的话,无异于在韩昭忆头上猛地浇下一盆凉水,她又怎么会忘呢?
“日后摆正自己的身份,我想你应该清楚,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身份。”
“妾……”韩昭忆的心一下子凉了,但她却毫无反抗的余地。若是魏翎真的要把自己赶出魏府,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不会有任何人来为自己说话。若是真的被赶出魏府,韩昭忆不过是无家可归、孤苦无依的孤家寡人一个。
更重要的是,即使魏翎这般对待自己,韩昭忆在心底还是抱着希望,因为她爱魏翎,她相信魏翎也还爱着她,哪怕只有一点点。
“不,是侍妾。”魏翎用指勾起韩昭忆的下巴,玩味地看着韩昭忆因为欢愉之事而沾染潮红的脸,花容月貌的脸上还沾着些许的泪痕,惹人怜爱,“看上去你对这个身份很满意。”
韩昭忆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她现在是侍妾,和魏翎隔着身份地位的差别,她再也无法亲昵地叫他翎哥了。
只要他不去外面找那些女人,这点委屈,自己受着,也总比下半辈子流落在外、无依无靠的好。韩昭忆安慰着自己。
“本侯还真是找了个听话的小妾。”见韩昭忆这副模样,魏翎心情大好,如今韩昭忆除了依靠自己别无出路,倒是变得听话乖顺的很,就差给自己套上项圈,再把缰绳乖乖送到自己手里了。
总算是驯服了韩昭忆这匹烈马。
“侯爷,妾有一请求。”韩昭忆轻敛双眉,柔声说着。
见韩昭忆如此低眉顺眼地求着自己,魏翎更是欣悦:“忆儿想要什么?”
听到魏翎叫自己忆儿,韩昭忆大喜,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