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回到了魏府,魏翎便关了韩昭忆的禁闭,命宫女小厮严加看管,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踏出魏府一步。
魏翎吩咐下去的时候没有避着韩昭忆,韩昭忆却不敢有什么反抗。她现在像一根攀附着魏翎而生的藤,她只有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并且还继续摆出笑脸,用尽一切办法去讨好魏翎。
魏翎没有理会韩昭忆的示好,吩咐下去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韩昭忆的房间,走出了韩昭忆的院子。
韩昭忆看着魏翎的背影消失在窗外,便一下卸了力,跌坐在床上。
迷茫了好一会,韩昭忆像是突然醒悟一般,走进内间,翻找着什么东西。
半晌,韩昭忆捧出一个盒子,又叫来了自己
的陪嫁丫鬟秋水。
“夫人。”秋水急忙进来,情绪显得很激动,语气也有几分哽咽,“奴婢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夫人了。”
“不许说这种丧气话。”韩昭忆此时已经打起了精神,喝止了秋水。
秋水福身行礼:“奴婢不会了,夫人有什么吩咐?”
韩昭忆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锭银元宝,递给秋水:“拿去给侯爷的车夫顺子,让他以后每日来向我汇报侯爷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
“夫人这是何意?夫人若想知道,直接叫他来问问便是了。”秋水疑惑不解。
“我现在,早已不像以前那般,是这魏府的女主人了。”韩昭忆早已看清了现实,魏翎当着下人的面关自己禁闭,就是当众打自己的脸,昭告所有下人,她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侯爷夫人了,“所以说,要自己给自己找出一条路来。”
“是。”秋水接过银元宝,便快步出去找顺子了。
待秋水走后,韩昭忆默默关上盒子,又把盒子放回了原处。
日后要怎么走出一条路,韩昭忆正在心里谋划着。
顺子是个老实人,见秋水给自己那么大一块银元宝,又惊喜又惶恐,连忙答应下来。韩昭忆要讨回魏翎的欢心,只能先从魏翎每天去哪儿、做什么入手,然后再投其所好。
凌王自刎的消息传回长安,傅孜戎大悦,收到军报的时候在九华殿内拍掌,连说了好几个“好”字。魏柏生大军整装待发,班师回朝,傅孜戎甚至决定亲自去长安城外迎接。
魏柏生回到长安后,先是入朝述职,然后才回家更衣休息,这才知道韩家出了事,忙让管家把魏翎叫回曲阳侯府一趟。
“爹,这才刚刚回长安,就急着找孩儿,莫非是有什么急事?”魏翎一进正厅,便拱手行礼。
魏柏生指着一旁的凳子,让魏翎坐下:“前些日子不在长安,这才听闻韩家出了事。那韩昭忆,虽留了一命,但日后切不可与之过于亲密,这其中缘由,不必我再多说。”
“父亲放心,孩儿现在已经将其冷落,不会再让她掀起什么风浪。”魏翎连忙应道。
“好,好。”魏柏生露出赞许的神色,“翎儿现在长大了,处理事情也更成熟了,为父也可以放心了。”
魏柏生又拉着魏翎聊了些朝中之事,临近傍晚,魏翎才从曲阳侯府离开。
“侯爷,现在直接回魏府吗?”等到魏翎坐上马车,顺子恭敬地问道。
魏柏生按了按眉心,又摆摆手:“去芙蓉楼。”
芙蓉楼在烟柳巷,是长安城最大的歌舞取乐的场所。
和单纯听曲的乐坊不同,芙蓉楼的歌舞乐姬,既卖艺,也卖身。
魏翎在此流连到第二日晨间,才回到魏府。
韩昭忆听闻魏翎回来了,连忙换上艳丽的衣裙,去前厅迎接。然而魏翎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去了书房。
韩昭忆心中不悦,若是换做从前,韩昭忆早已佯装嗔怪,实则撒娇地缠着魏翎,而魏翎也只会无奈的摇摇头,任由她发作。
但现在韩昭忆却不能如此,她只能压住心中的不悦和不甘,抑制住快要涌出的眼泪,笑得温婉大方,装出不在意的样子走回自己的院子。
韩昭忆独自坐在房内,待到心情安定了些许,才将秋水唤来,让她去找顺子。
不到半刻,秋水便带着顺子回到了院内。
“见过夫人。”顺子毕恭毕敬地给韩昭忆行礼。
“侯爷昨日,都去了哪里?”韩昭忆坐在堂上,她本就出身世家,气质出众,此时端起身子,更是带了几分威严。
“侯爷昨日,先回了一趟曲阳侯府,到了傍晚,又去了芙蓉楼。”顺子如实回答着。
韩昭忆放在桌子上的手猛地攥起,她试想过魏翎去各种地方,唯独没想过魏翎会去芙蓉楼。
“侯爷以前去过那儿吗?”韩昭忆依旧抱着希望。
顺子却支支吾吾了起来:“以前……以前侯爷也去过一两次……”
见顺子这般说,韩昭忆心下了然,顿时心灰意冷,摆摆手让顺子离开。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