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

“原定的轨迹中，他们经历了太多的苦难，被磨灭了人性，憎恶整个世界。天道是死的，道也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做事，所以整个程序都是僵化的，只会越来越偏，直至崩溃。”

苏暄没有接话，安静地听着。

“所以更改是必需的。如果人族存在，即使更换新的程序，也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苏暄听不懂他话中的程序是指什么，但把程序当作是规则，就能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不能直接更改人族的…那个吗，就不让人族不再诞生幻生和毁世吗？”

上官笙叹了口气，耐心地回答道：“你应该知道的，我要修改世界，需要成为所谓的「天道」，而要成为，就需要秩序的更改。”

苏暄确实忘记了这一点，或许是有些太过悲哀了。

“为什么一定要人族？”这句话刚出口，苏暄自己就笑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又真的把所有生灵都看做是生灵了吗。

“是啊，为什么是人族呢？”上官笙没有笑她，只是长长地叹着气。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连他自己也处身于世界的运行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