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7
谢令荞睁眼时,又是大中午,唐至廷早换好了衣服。男人自从进了公司,每日不变的便是西装革履,与在学校时装扮天差地别,不过人本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气浑然天成,一身高定西装再冷着脸,真有禁欲霸总的感觉。谢令荞有一段时间爱极了要他这幅模样和自己在床上厮混。
“谢叔叔问你几时回去。”唐至廷在浴室照镜打领带。他刚从阳台进来,许是谢伯同把电话打到了他那。
唐至廷工作忙,但健身没落下,所以久坐办公室,那身子也能让人难挪开眼,尤其穿上衬衫,若隐若现。谢令荞已经走到他身旁,攥着他的领带,圈了两圈,一步一步把他牵出来,“要不,再坐坐回去?”看似询问,实则勾引。她确实爱看唐至廷穿上西装的人模狗样,做起来更别提了。
“本来要带你出去玩玩的,既然荞荞还想坐坐,那就做做。”唐至廷笑了,单手揽过赤足的女人的腰身,抱起来。
穿得好好的西装,又脱了下来。
昨晚没有换成的床单,今天该换了。
两人是当晚回的江城。
出了机场门口,司机已经侯着。两人一上车,司机自觉把挡板升起。谢令荞浑身疲软,靠在唐至廷怀里看手机,后者垂首,见她屏幕上都是清一色男装。
唐至廷:“怎么买男装?”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奢求谢令荞会给自己买衣服。
谢令荞:“关谟呗。我把他衣服丢了。”
细说起来麻烦,谢令荞言简意赅,只说了结果。唐至廷知道关谟不爱说话,脾气比较直,第一想法是他得罪了谢令荞,不过想起之前电话里与关谟说的话,又不好反悔,便问谢令荞。
“对了,我们找个时间请关谟吃个饭吧,毕竟麻烦了人家那么多次。”
“行吧,等我买完再请。”
唐至廷又说,“你都没给我买过。”听着倒有点受了气的委屈。
谢令荞这才把目光从屏幕上挪开,抬手勾住唐至廷,将他拉下来,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落了一吻,勉强算作哄哄他。唐至廷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谢令荞又有了些迷离,手机落下去,发出闷响,她感受着男人修长有力的手已经探向她的裙摆,她忙按住,示意不可以。
唐至廷停了手上的动作,和谢令荞吻得难舍难分。间隙抽身时,低声与她说:“荞荞,下次没人我们试试在车上,好不好。”
“你怎么回事,满脑子黄料。”谢令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唐至廷帮她整理好裙摆,最后又吻了她一下,动作轻柔,“谁让你是荞荞。”
唐至廷送谢令荞回了香江水榭。
大学时,唐至廷就搬出了家,在学校外租了一间公寓,为的是能和谢令荞一起住,但谢令荞不常去,工作后他买了房子,离公司不远,常常撺掇谢令荞留下。所以他偶尔回一次香江水榭,但谢令荞不同,财政大权握在谢伯同手中,她不得不住在家里。
唐至廷提过要给她买套房子,她拒绝了。若是真住进了唐至廷买的房子,会是什么样呢?除了爱,他们没什么能做的。
临下车,谢令荞似是想起了什么。
“唐至廷,我去公司上班,当个老总,到时候把你踹了,怎么样?”
“荞荞舍不得的。”
唐至廷在这一点上倒没说错。
“没意思。”谢令荞哼了声,下车。
谢令荞进了门,张阿姨过来替她拿拖鞋,还说着:“小姐,有几个您的包裹,我已经放在您房间了。”估摸着是云城买的衣服。
谢令荞“嗯”了声,表示知道。她目不斜视地路过客厅,要径直上楼去,还未踏上楼梯,便听客厅的谢伯同冷哼,她心思峰回路转,连着步子也拐了方向。
“我可以去公司上班,前提是让我搬出去住。”谢令荞长刀直入,不拖泥带水。
谢伯同在气与不气中反复横跳,最后到底是同意了。他就谢令荞一个孩子,往后公司终究是要交到她的手上,先前打着主意要她学,可谢令荞是个有主见的,对公司没兴趣,到处晃荡,现在能提出上班,已经算不错的了。
谢伯同:“还有你和至廷的事,也该是时候定下来了。”
谢令荞气笑了:“你们是不是巴不得我现在就跟他结婚生孩子,拿住唐家?”
顾明芳忙压住怒火又起的谢伯同,一面劝着他,一面和谢令荞说:“荞荞,爸爸也是为你好呀。”
“是是是,都为了我好。”谢令荞不再理会她这后妈,上了楼。
顾明芳是在谢令荞母亲去世第三年进的谢家,彼时谢令荞还在读高一。说来好笑,谢令荞与母亲谭蓉在云城那间老破小呆了七八年,不足二十平的房子,夏天连风扇吹出来的都是热风,中暑是常事,冬天更是透彻心骨的寒凉,好似四面的墙布满了缝隙,哪里都有风,遇上雨季,得备好几个桶。但谭蓉常与她说,爸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