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8
谢令荞在去公司前一天搬出了香江水榭。
她没花多少时间找房子,就在离公司不远的利达园小区,租金在她看来没负担,环境安保都不错,家具电器崭新齐全,几乎拎包入住即可。不过即便拎包入住,谢令荞的包也是有些多,干脆订了搬家公司。
搬出去当天,谢伯同一早去了公司,只有顾明芳在家。清早,搬家公司的车来了,两个小伙上下两三趟,东西搬得差不多。顾明芳招呼得热心,倒了两杯水给小伙,再探头去看楼梯口,见谢令荞下来,故作关怀,“荞荞,怎么今天搬出去也不跟阿姨说,该让平叔来送你。搬出去后要多保重身体,自己要注意安全。”
“劳芳姨担心了,不过我又不是以后不回来。”谢令荞好笑地欣赏面前女人的表演。说完,拔腿离去,留着顾明芳脸红一阵青一阵。
谢令荞出了门,正撞上从旁栋别墅出来的夫妇,是唐至廷的父母。
零五年,谢伯同跟着当时的老板一道搞煤炭,赶上了好时机,到底是尝到了甜头的,既分到钱也得了人脉,因此搭上了唐至廷的父亲唐束何。唐束何瞧着谢伯同人是圆滑了些,不过还是有能力,提点几句,搞煤炭不是长久之计,谢伯同又投到了房地产去。事实证明,谢家的平睦地产时至今日的富贵,离不开唐束何。
唐束何是儒商,江城出了名的慈善家。祖上自岭南发迹,创立腾际集团,在唐束何的爷爷那辈讲究落叶归根,回到了江城,生意做得盛大,涉猎领域广泛,投资、餐饮和地产都有。唐束何这一辈有三兄弟,他是长子,行事手段都被作为接班人培养,唐老爷子退位后,被推选为董事长,上任后让腾际辉煌更甚。达则兼济天下,唐束何理念如上——设立奖学金,捐赠图书馆,铺路造桥等等。
唐束何已然如此,他的妻子莫昭宁自是不凡。
谢令荞初见唐束何夫妇,不见其架子脾气,性格温和低调,她诚惶诚恐地靠近着,后来见了唐至廷,她只觉唐至廷命好,因为站在常人也许穷极一生也无法抵达的顶峰,被爱包围着长大,他从来都自信张扬。
莫昭宁先出声叫了谢令荞:“荞荞怎么要搬出去啦?”
谢令荞笑得乖巧,和二人打招呼,回道:“莫阿姨,我搬到离平睦近一点的小区去,上班方便。”
“这样呀,有什么要帮忙的记得和我们说。”
谢令荞点头,又和二位寒暄一会儿,才目送他们身影离去,揉着自己笑得发酸的腮帮子,陪笑也是很累的。搬家公司的车已先行一步,她没有再耽误时间,到车库去取车。
唐至廷不知谢令荞已经搬出香江水榭,夜里刚散了酒局,与谢令荞打了电话才知,他同副驾驶座的秘书示意,本开往御庭府的车掉头,去了利达园。
自云城回来,他们有一周没见了。送谢令荞回了香江水榭,唐至廷隔天一早又飞京市,待到昨天才又坐上回江城的飞机。
谢令荞开门,扑面而来是浓郁的酒味,想来唐至廷刚应酬完。她冷脸,“唐至廷,下次再一身酒气就别来找我。”
“荞荞,我错了。”唐至廷身上酒气重,但没醉。进了屋被谢令荞打发去浴室,随后接着她丢来的一条干净浴巾。
唐至廷出了浴室,听谢令荞问:“你收到关谟衣服没?”
“衣服?我明天回去看看。”唐至廷显然没把这事放心上,
说着,他走到谢令荞身旁坐下,搂住女生,轻易带到怀中,鼻息间被她身上甜橙味占据,“荞荞好香。”
“把沐浴露链接发你。”谢令荞在看剧,随意敷衍男人,而后又说,“你订了请关谟吃饭的地方?”
“还没。”
“那订筑桥苑吧,好久没吃过了,明晚请关…”
“怎么一直提关谟。”与关谟无关,唐至廷就是不愿听谢令荞口中出现其他男人的名字。他惩罚似地咬了一口谢令荞肩处,女生敏感,禁不住地颤栗一下。
“那还来不来。”
话音落地,唐至廷侧身,将谢令荞放在了沙发上,而他匍匐。谢令荞有先见之明,铺好了沙发套,柔软棉质的布料平了皱,皱了平。
谢令荞明早要去平睦,在男人抽身再要拉开床头柜时,她制止了。一点半,两人才睡下。
唐至廷:“怎么突然想上班了?”
谢令荞:“你别管。”
唐至廷识相收声,拥着女生安眠。
唐束何与莫昭宁恩爱专一,以至于唐至廷自小便是这般认为的,异性关系无非陌生人、朋友、恋人与伴侣,可谢令荞与他,只是不清不楚的关系,或是互帮互助的关系?起初他觉得谢令荞耍自己,后来发觉谢令荞真没有心,但他已经无法抽身。
他们这段没有名分的关系持续到高考结束。
谢令荞班上组织了一场毕业聚餐,从酒楼转战到ktv,唐至廷去接她时,女生醉得语无伦次,本要带她回香江水榭,女生却倾身过来,踮起脚尖,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