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
,自己不会进刑堂,因为现在的老爷子绝不会让身为刑堂堂主的自己走那么一遭,闹这样的笑话。
对外如此,但对内….白景暝心里很清楚,他今天绝对不会好过。
他跟着孟宗政往前走,手机已经开机,他边走边回复推送过来的消息,一转眼已经走到了车边。
孟宗政停在车前,然后拉开了车门,白景暝抬头准备上车,可车里的人让他身形一顿,他屏住了呼吸,只感觉自己心脏被人一把拽住一样,他收回了脚,甚至往后又退了一步,然后才站在了原地。
没有预案,因为他不敢想。
白云杉从车里探出头来,他穿得极其正式,深蓝色的西装配上白色衬衫,条纹领带系的一丝不苟,脚下的皮鞋也擦的蹭亮。随他一起从车里出来的还有宇一鸣,他看着白景暝苦笑,给局里的病例和用药记录是他出的,所以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景暝低着头站在原地,他的手放在身侧,不止是心跳慢了半拍,全身的血液也像被冻住了一般,他没敢抬头去看那双眼睛,因为三叔已经知道了。
宇一鸣对孟宗政做了个手势,让他先上车,孟宗政先是一愣,但也马上明白了。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踏着白景暝的心跳,闭眼再睁眼,锃亮的皮鞋已经出现在了视野里,白景暝吞了一口口水,他没有抬头去看,也不敢抬头去看。视线范围之内,只有那双锃亮的皮鞋,笔直的西裤,和那双熟悉的手。
“三叔。”他知道他应该说些什么,不管是解释还是其他什么,可是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咬唇,试图用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呼吸。
然后他看到三叔抬起了右手,他闭上了眼睛,他知道,那些应付外界的说辞无法糊弄他的三叔。
可想象中的巴掌却没有落下,只感觉指尖燃着的烟被抽走,他睁眼,看见燃着的烟被狠狠地摔在停车场的地板上,然后锃亮的皮鞋一脚踏了上去,一点点,来来回回,似乎碾碎的不是个烟头,而是....
少抽点。耳边回响起的是那晚病房的那声嘱咐,白景暝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到嘴边的话像那根烟一样一点点碾碎,然后他对上了白云杉的眼睛。
“三叔。”白景暝低头避开了那双熟悉的眼睛,背光他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不知道是失望,是暴怒还是其他的,他也没敢去看。
直到那根烟已经被碾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状白云杉移开脚,他才停下来。是的,又一次,可是他仍旧抱着一丝希望,只是开口沙哑的声音让他自己都一愣,“你。”
忙完年中的总结,让David独自收尾,自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就是希望能赶上今天的晚宴。
因为今天是白景暝的生日,按农历算,今天是他的三十岁生日。
十岁凑合着过,二十岁闹僵了,老爷子说,这三十岁他来安排,再怎么也得聚一下,毕竟三十了,不是小孩子了。
是的,三十而立,成家立业。
但是日子不凑巧,正好赶上基地的年中总结了。所以匆忙结束,留在David收尾。
算好时间,坐着红眼航班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就是希望能赶上今天的晚宴。
上飞机的时候还好好的,等他下飞机满心欢喜地赶回白麟堂,见到的却是书房里震怒的老爷子,还有按照白景暝的安排来找老爷子的孟宗政。
孟宗政在白景暝进去之后很快接管了局势,并在第一时间找到了老爷子。他没有隐瞒,按照白景暝的安排处理着一切,来找老爷子坦白了一切,与其说说是让老爷子接管,不如说是逼着老爷子不得不接管。
等安排好孟宗政,书房里只剩下了父子两人,站在一边听了大半地白云杉也清楚地知道了一切,也明白了老爷子为何动怒。
“爸,我….”他刚张嘴想要说什么,老爷子就将手里的盖碗砸到了地上,“当初,你是怎么处理的?!”
白景暝让孟宗政来找老爷子,是为了让事情处理地更顺利一点,降低风险。
就算孟宗政不来,老爷子也不得不介入,因为现在进去的不只是白景暝,还是白麟堂四少,白家的刑堂堂主,他不能栽在这里。所以老爷子理清了关系,甚至联系宇一鸣把医院方面重新安排了一下,只是为了让事情更稳妥。
当初是怎么处理的?白云杉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