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
闻君在后头跟着,小碎步直倒腾,“少爷,面纱,面纱带上,别被人认出来了笑话您。”
商今朝嫌他吵,奈何不住扯过来带上。
“带上了,闭嘴。”
闻君像拉拉链一样封上自己的嘴。
得快点儿找到钟二。
七小姐灭世是整个故事的架构,他奈何不了,想要活着回去,必需得从男女主下手。
他当时是如何写的二小姐的。
长眉杏眼,雪腮檀口。是个如春花般明媚的少女,是个玉雕的贵人儿。
“钟二小姐什么时候出来啊。”人群中有人问着。
谢谢你大哥,问出了他所想问的问题。
“啧啧啧,都是为了二小姐来的啊。”
“废话,谁不想见见那个小美人儿呢。”糙汉子一边说一边儿咽了口唾沫。
卢胜美翻了个白眼。
那男人话音刚落。一根树枝划破他的脸皮。
原来是五小姐到了。
“我当谁在这儿出恭,原来是一头野猪啊。”一个飒爽的小丫头从轿子里跳出来。
“行了...”五小姐旁边的轿子停落,柔柔一声唤,“你也不嫌跌了价。”
少女拂开轿帘,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大户人家养出来的果真是不同。
没错没错,这就是他想象的样子,灼如芙蕖,粉颊映春,是个好模样的孩子。
不愧是他所写的携春而来的美人,春神转世,灵气可渡万民的半神之胎。
闻君瞥了一眼自家少爷,以为会像以前那样跑上去,没想到竟是老父亲一样的慈爱目光。
靠,这是怎么了。真是改邪归正了?
“二小姐!”卢胜美跑过去,钟春亭挡在他面前,隔绝了两人。
“商爷,我们钟府得罪不起你这大佛,烦请你回吧。”
这句话一出口,顿时炸开了锅,“什么,什么。”
“商今朝?”
“不就是那个王爷么?”
“是那个上次掉进湖里的王爷么?”
...
就说戴着面纱有个毛用,该认出来的还是能认出来。
卢胜美摘掉面纱,钟二小姐钟睛袅笑了笑,“商公子,病可痊愈了?”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有点儿让人不太舒服,他不是商今朝,若此时真的是商今朝,那么将他为给她跳湖捡手绢一事在众人面前重提又是为了什么,真的关心,还是想惹人来笑话他呢?
不是这样的,睛袅不是眼高于顶的人,他塑造的人物他有信心,大概真的是无心之语吧。
果然有了稀碎的言语,议论着什么。
“好多了,这不,我都能好好的站在这儿说话了么。”
睛袅微笑,整个人美得熠熠生辉,发间步摇轻晃,语气淡淡,“那就快开始吧。”
钟睛袅正欲离开,卢胜美扯住她的袖子,“稍等,我有话想单独与你说。”
有个正剔牙的肥男人道,“说什么说,王爷真不知道自重,上次以后,我以为王爷已经明白睛袅的态度了吧。”
钟睛袅很明显,态度踌躇,推脱着道,“那晚些...”
他顾不得这么多了,商今朝拉过钟睛袅的手,“别晚些了,就三两句话。”
说完便拉着她去了一堵墙体后,钟睛袅不解,甩开他的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就一句话,姑娘如此貌美,此间凡人少有能配得上的,我那日为救你的手绢溺水昏迷,昏迷期间做了个梦,梦见无祭山上有一神人下界历劫在山上开了个宗派,你且去报名试一试,据说你和那神仙有仙缘呢。”
他秃噜秃噜编排了一大顿牛鬼蛇神,三言两语将见面拜师一事提前了整整两年。
“真的?”睛袅自然不信,为了一个什么梦境要跑去无祭山,这太荒谬了。
“我何苦骗你,你不是凡躯,是半神之胎对不对?”他怕她不信。
此事出了钟府便无人知晓,少女捂嘴瞪大眼睛,“你怎么...”
商今朝挠了挠头,“梦里高人说的呗。”
睛袅盯了他三秒钟,噗嗤笑了。
恰时桃花吹落,有三两瓣落在她的发梢,少女寻思了片刻问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那么,这高人可好看?”
商今朝不懂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好看,特别好看。”
少女再次翘起唇角,“姑且信你。”
说完转身提裙跑回席位上,商今朝看着那团绵软的扬起的水红裙角,像烧红的晚霞,化不开的罪孽。
“喂!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啊!”
“下月十五!”少女朗声回答。
但卢胜美不知道的是,在无人的地方钟睛袅翻了个白眼,切,不过是偷偷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