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
卢胜美一拍桌案,不管了,他得溜出去,他必须得去钟府,他得以最快速度撮合男女主。
女主是个古灵精怪的,文里头十七岁去无祭山拜师求艺方遇到下界授业的男主。
这个时间点,女主大概才十五岁,还是个闺阁小姐。
他得让提前两年促成这段姻缘。
商今朝正预备翻窗,却听嘎吱一声,窗户却从外面打开了。
“少爷。”
是闻君。
“你小子!”他试图模仿着这个自己笔下着墨不多的角色。
“这么晚了,你小子来做什么。”
闻君从窗户外头跳了进来,裹挟进来一身的冷气,少年在外头飞檐走壁才上了二层楼,被夜风吹的愣头愣脑像个大呆鹅,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商今朝举袖退了退,“快些说,我还得抄经呢,长话短说。”
闻君似乎更愣了,看着满地密密麻麻的道德经,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的好少爷啊,你怎么还真抄啊。”少年捧腹倒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
“啧啧啧,这掉进湖里头还真算是因祸得福啊,堂堂商爷都变乖顺啊。”
卢胜美也低下头看了看脚边自己写的字,啥玩应儿,不用写么,商今朝不会听他爹的话写这些东西么?
为了保全颜面商今朝踹了闻君一脚,“你个狗腿,也不告诉我一声。”
闻君收敛起笑容,这厮别说是认罚就是晨昏定省长这么大,除了老爷子过生辰外从来没有主动做过一次,老爷子让他做点儿什么事儿哪回不是三催四请。
“我告诉你什么,商爷,你自小武功高强,老爷每次说禁足,你哪次真的乖乖禁足了,不都是踹了窗户一跃而下,该干嘛干嘛么?这会都小半个月了,我以为你是病的太重,怕扰了你的休息,没想到...”他低头看了看案上的宣纸笔墨又憋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也收不住,“没想到,少爷改邪归正了..哈哈哈!”
这位商爷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往外钻,只想一掌拍死自己,当然在死之前也顺把手把这个哈哈哈个不停的闻君也带走。
闻君笑够了也说起了正事儿,“既然少爷都改邪归正了,那么这个五小姐的帖子也自不必给你咯,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什么帖子。”他回忆了一下,五小姐,钟春亭,是了,是钟春亭比武招亲的请帖。
钟府的女眷都会去的看,我们的女主二小姐也会在。
闻君正要大摇大摆的走,商今朝拉住他,“谁说我改邪归正了,我要去,为什么不去。”
可是,文里的商今朝为什么没有去呢,他一万个问号,算了,不想了。
他一把抢过帖子,明天午时玄武大街。
卢胜美记在心中,把它揣好。
闻君支支吾吾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干嘛,还不回去?”
“少爷,小的想提醒你一句,外头传说王爷跳下水,那钟府二小姐从未来看望过少爷,大家都当个谈资到处都在看少爷笑话,传的挺厉害的,少爷有个心理准备...”
哦,我说的么,这个商今朝是顶不住舆论压力了。
索性他卢胜美从来就不在乎什么面子里子值不值钱诸类的问题。
他究竟不是商今朝,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此去数年,因为家里头欠了太多的债,总有债主堵着他暴打一顿,脸上挂彩仍继续上学;因为是小县城到大城市打拼,不会坐地铁不会用手机订机票;因为没钱要打十几份工没办法复习总是通宵在图书馆里泡着才不至于退学,总之太多太多,他早就与这大世界脱轨,早就与喧嚣格格不入,早就成了同学眼中,同事眼中,发小眼中,甚至自己眼中最可笑的谈资,最可悲的怪物了。
午时,啊不,还不到午时,玄武大街已经从街西头排到了街东头,都为目睹这一场比武招亲。
据说钟家五小姐年纪虽小伸手了得,连些会术法的修士都不放在眼里。
究竟这满京都城中哪个男子能驾驭得了她。
商今朝对此并不感冒,因为他知道结局,这位堂堂钟家五小姐在这场比赛中,失手砍掉了一个男人的手指,比武招亲丢条命的有的是,但这个男人是当今国师之子。
众人大惊钟春亭惹了这个贵人,不敢看他笑话,纷纷都散了,而这个国师之子叫彦如旧,他直接将钟春亭押上了朝廷治罪。
钟家为了保全此女,献上“毁了容”的七小姐。
而七小姐在牢狱之中点了一把火,作起了畏罪自‖焚的假象逃亡出来从此脱离钟府隐姓埋名。
埋名期间为了报复钟家,学了不少暗门禁术,又因为后来眼红二姐姐高嫁神子心生怨念,勾引咱们的男主不成,毁天灭地。
商今朝腿长走的快,一路穿过茫茫人海,只为找到咱们的女主角钟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