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
,”刘月松直接吩咐道,似乎他早就想好对策了,只等铺垫一番之后就可以说出来了,“具体来说呢,管这个事的人无非就是阎春竹,另外还有一个人就是她的对桌胡秀伟。”
“相对来讲我和春竹科长也算是比较熟悉,基本上能说得上话。”
“而胡秀伟这个人呢,虽然说和咱这个事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他要是在里边跟着给你使个坏,拉拉后腿什么的,我估计事情也不好办。”
“所以我觉得吧,”他接着便提出了自己的对策,他觉得这么做还是比较切实可行的,“要不一人给他们弄点东西,略微表示一下,估计这个事也就过去了,你觉得怎么样?”
“好的,大舅,我听你的意见!”桂卿立马答道,他终于遇到大救星了,“你觉得送什么东西比较合适呢?”
“我觉得玉龙河大坝那边的沙家牛肉,还有静安食品厂的五香猪蹄不孬,要不一人给他们送两样?”刘月松轻轻地建议道。
“行,大舅,不过怎么把东西给他们呢?”桂卿当然立即就同意这个计划了,然后就考虑起具体的送礼细节了,“一人两箱,总共就是四箱,占老大的地方呢,又不好往办公室送,往家里送也有点麻烦。”
“桂卿,这个事根本就没有那么麻烦,”刘月松不禁开口笑道,但又不好意思笑得太过明显,“这两个地方都有票,你交完钱直接开票,然后我把票给他们,让他们自己领去就是,很简单。”
“噢,原来能买票啊,”桂卿不好意思地笑道,羞得满脸通红,他庆幸大舅不在跟前,“我还真没想到这一招呢,嘿嘿。”
“那个,大舅,我中午就去买票,下午就到你办公室,去之前我再给你联系,好吧?”他笑着问道。
“行,没问题,下午我在办公室等着你。”刘月松回道。
“嗯,好,再见。”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中午的时候,桂卿赶紧到大坝下边的沙家牛肉店和县城北边的静安食品厂门市部分别买了三张票,总共花去了600来块钱,几乎相当于他一个月的工资,把他心疼了老半天。
下午的时候他又抽空赶到东院那边,摸索着找到监察局的一个办公室,把刚买的三张礼品票交给了刘月松。
刘月松当然不好意思要多出来的那一张票,但是经过桂卿一番诚恳而又笨拙的解释之后,他推推让让地终于肯收下了那一张票。
剩下的两张票,自然就是给阎春竹和胡秀伟的了,这就得由他见机行事送出去了,详情自然不用细表 。
直到胡秀伟把牛肉和猪蹄吃到肚子里,再变成屎拉出来被冲到下水道里去,桂卿都没能有机会见过这个人一面,看看这厮究竟长什么样,有何德何能可以无偿地享受远近闻名的沙家牛肉和五香猪蹄。
桂卿这个农村孩子,直到现在也从来没正儿八经地吃过这两种青云县最有名的高档食品,也从来没舍得买来孝敬过自己的父母。
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和传说中实权人物们普遍都喜欢喝的茶叶一样,绝对属于权贵们才能享用的奢侈品,和他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因为从没想到今后能吃得起这些玩意,所以他也就不觉得这些玩意有什么好吃的,而只知道它们很贵,离他很远,不是自己该考虑的问题。
他觉得很奇怪,要说阎春竹收东西还可以理解,因为她至少直接管纳新的事,而那个※※※胡秀伟怎么就好意思腼着个※脸收下陌生人的东西呢?
明明他这个※※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陪衬,仅仅是因为和阎春竹对桌,刘月松才考虑顺便给他东西的,而他居然就那么恬不知耻地麻木不觉地收下了,真是个十足的下三滥和血孬种。
而像这种下三滥和血孬种,东院大楼里究竟还有多少呢?
对于这个问题,他显然是不知道底细的。
虽然他没亲自和他们这种不值钱的人打过什么交道,但是因为这个事他对阎春竹这个娘们十分的鄙视,同时对胡秀伟这个鸟人更是非常看不起。
他无数次地幻想着,他要是县里一把手的话,一定把这两个猪狗不如的嘴巴耷拉到地皮的烂人给开除了。
非常可惜的是,他不是县里的一把手,而且永远也不会是了,因此他不免在感到气愤和仇恨之后又觉得无可奈何和惆怅不已起来。
此外他还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换成他当※※科长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收任何东西的。
非常可惜的是,他不是※※科长,而且永远也不会是了。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当※※科长呢?
他充其量也就是没事的时候胡乱想想吧,闲着无聊做做白日梦还是可以的。
没过几天,东院※※部就按照固定的程序派人来水务局同新发展的人谈话了,而这次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私下收礼阎春竹和程大鹏。
“这两个鸟人会不会是故意来要味的呢?”当桂卿当天早上才刚接到电话通知说,※※部的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