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下手了
“女皇?别开玩笑了,她要是女皇,你为什么不跪?真当我傻子啊!”殷蝶舞说话横不到三秒,想到了这几日把她关禁闭的待遇,语气不免又怂了回去:
“行了你别开玩笑了,我要去休息了,我觉得我好像发烧了……”
殷梓涵却在这时打断了她的话:“苏洛白不跪,是孤同意的,你不跪,说话还挺牛,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殷梓涵说着话,一挥手,那两个又高又壮的宫廷侍卫就快步走了过来,两人奔到殷蝶舞身后,一人扭了左胳膊,一人扭了右胳膊,让她强制跪了下来。
膝盖碰到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发出了咚的一声,这下子跪的特别实在,饶是对她恨意滔天的苏洛白听到这声响,也是觉得痛感很强。
“哎哟娘啊疼死我了,有病吧你们!”殷蝶舞下意识脏话出口,连忙收声,她惶恐的看着殷梓涵,干咽一口,忐忑不安道:
“你,你真是女皇陛下?”
殷梓涵嘴里发出了啧的一声,用保养的极好的小手指甲挖了挖耳朵,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并不存在的污垢,斜眼冲侍卫道:
“这靖北王府的冒牌货,貌似耳朵不好使啊,你们俩,给她松松耳朵里的那根筋。”
殷蝶舞这边正吓到浑身哆嗦,又听女皇说要给她松筋,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两个侍卫就开始左右开弓,专朝她的耳朵打,殷蝶舞一时间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眼前也开始冒起了星星。
殷梓涵看着殷蝶舞的惨叫,禁不住哈哈大笑,苏洛白解恨的看着殷蝶舞,觉得再打下去人可能就晕过去了,倒是便宜了她,于是冲殷梓涵拱手行礼道:
“陛下,我猜您肯定想知道我妻主是怎么死的,不如就让她,”他扭过头,直勾勾的盯着殷蝶舞,又接着道:“就让这个女人,为您演示一遍吧!”
殷梓涵看着苏洛白向她行礼的模样,虽然只是淡淡的一拱手,她也自作多情的感觉苏洛白对她还是有点臣服心的,于是她连忙伸手去扶他的手。
苏洛白神色一凛,在女皇快要碰到他手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松开,垂至身侧。
殷梓涵遗憾的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温柔的瞄了眼一脸正色的苏洛白,突然间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征服欲,于是她纱袖一挥又是一旋身,自我觉得姿势很优美的落座,冲苏洛白昂了昂下巴,道:
“你让她演示吧,孤等着看呢。”
苏洛白闻言,走到了被抽的一脸懵逼的殷蝶舞跟前,看着她肿胀的双颊和迷蒙的双眼,咬牙切齿道:
“现在就让你装一下阿音吧,你真是平白无故的玷污了她。”
苏洛白说完话,就冲跪在地上的侍卫长耳语几声,侍卫长心有余悸的站了起来,向殷蝶舞走去。
殷蝶舞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架着上了池塘中的小船上,几个王府侍卫按照当时在救生艇的位置,纷纷落座。
“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殷梓涵用食指中指轻轻的摩挲着下巴,眸光却一直锁定苏洛白。
“陛下待会儿就知道了。”
苏洛白说完,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望向一旁水中小船上的殷蝶舞,温润的眸光登时有数道利刃刺破了所有的伪装和温和假相——他想让她死,彻底死在女皇的面前!
靖北王所谋划的是什么,她心如明镜,她觉得她自己被动,就推着他和阿音往前走,阿音已经没了性命,他也不甘心沦为这个所谓的母亲棋盘上的棋子了。
殷云岚虚伪奸诈,道貌岸然,呵呵,真的还不如喜怒皆流于外表的萧沐尘了。
如是这般,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殷云岚让他来京师探底,他都来几天了,那边至今却没有动静,说什么保护他们的人,现在却连半个都没见,反而最先看到了女皇殷梓涵……骗他的吧,果然是骗他的,可笑啊……
苏洛白想起一来到这里的时候,就飞鹰传书向靖北王告知了许晴音的死讯,鹰隼的速度是很快的,可接到的回信,却只给了他两个字——节哀,然后就是让他静观其变。
好你个静观其变,苏洛白握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殷蝶舞,因为少点什么,才会静,静的让人愤怒又无法爆发,他恨恨的想,既然他们推着他往前走,要他为整个王府挡雷,那么他不介意直接给他们炸个惊雷,把他们炸成粉末才好呢!
此时殷蝶舞脸色已经白的比雪还要白上两分了,她恍惚想起来自己现在所坐床上的位置,正是那日许晴音恰恰坐过的位置,她的右手边是碧绿的深不见底的池水,她原本就因为发烧而加快的心跳,此刻更是快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
她死死的攀着船沿,警惕的瞪着坐在她左手边的侍卫长,可没想到她这般自作聪明的行为,落在苏洛白的眼睛里,让他更加确定了殷蝶舞是害死许晴音的真凶,坚定了要将她推入无间地狱的决心!
“好无聊,然后呢?他们就这么干坐着?”殷梓涵右胳膊支在护栏上,手托着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