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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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姐,这位天刀的祝姑娘,可早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了哦,你要和我比试么?”她耳力极好,即刻朝亭中看来。
“吕小姐身手了得,我祝静甘拜下风,但——”祝静俏面一青,话锋一转:“听闻吴小姐亦修为不俗,你可别高兴的太早,弄不好你便是她的手下败将。”
阿泽听出人在拱火,懒得理会。
这话却着实挑起了吕珠的兴趣:“祝静都这么说了,吴小姐赏脸同我比一场如何?”
“不了。”
阿泽朝人颔首,步履不停,这小女子就这般容易上套么?
岂料吕珠兴味正浓,在台上朝她不停挥手:“吴小姐难不成是武功盖世,不屑于同我比试?你若真这么厉害,我请我城主哥哥同你比?”
方才不为所动的人步子明显缓了缓。
她眸子一亮,让步道:“实在不行,我便同你赌个彩头?”
众人都想见见这位神秘的城主之女的风采,或也存了其他心思,总之纷纷起哄。
阿泽停步:“什么彩头?”
吕珠本是脱口而出,一时犯了难,瞅瞅身上物件,问:“我这如意镶珠玉佩,可好?”
阿泽勾唇没有回答,而是回身看向了还在原地的祝静。
祝静预感不妙。
“吕小姐的玉佩自然好,但你我这比试是由祝小姐牵的头,不如就由她来押宝?”
众人没听过这样的玩法,一时兴奋起来。
祝静更是起了心气,然神色阴郁片刻,还是咬牙道:“有何不可?”
说完,便作势要解下一支玛瑙簪,阿泽却先开口:“这些寻常的彩头多了,也无甚意思,在我铜雀有一座翘云峰,钟灵毓秀,峰壁长有一种极为名贵的紫云灵芝,我若赢了,还请祝小姐亲自上山采一株给我。”
祝静皱眉,这是何等荒唐过分的要求,但她却忍下问:“你若输了呢?”
“我若输了,同样去摘一株新鲜的紫云芝赠与祝姑娘,那物对习武之人是难得一见的滋补圣物,十年春雨方成熟一株,可遇而不可求,祝姑娘以为如何?”
她清声问,目中朗朗。
众人听闻面露异色,听说过以自己作赌,然不给自己留丝毫余地的实在少见,若非胜券在握,还真想不出什么原因。
祝静听闻却眸色一动,和不远处的兄长对视一眼,才下定决心:“一言为定。”
台上的吕珠忽觉自己是替祝静做了嫁衣,一时有些不悦。
然阿泽顺她了心意,她也不缺那什么珍品灵药,不再纠结。
很快,阿泽一手掀了广袖外袍,飞身上台,朝人颔首:“右掌有伤,恕我左手持剑了。”
吕珠瞥了一眼人纱布缠紧的右手,挑眉:“那岂不是我乘人之危?”
她淡淡一笑:“无妨。”
两剑相抵,风藏月隐,却汇聚了月色下所有的视线。
一番你进我退,你击我迎下来,二人两柄长剑寒光烁烁,竟是不分上下。
连手中速度不减的阿泽也不由心叹,迟日城的人难不成都这般天资?
着实羡煞常人。
一时众人连呼吸都缓慢下来,这场看头十足的比试,终又吸引来了路过二人的目光。
“依你看,这吴小姐武功怎么样啊?”
褚阔闲闲瞥过台上,自己是个不思进取的,故只能朝身旁人开口。
吕熠提前离了席,听见褚阔之语,微微促眸一扫不远处相斗的二人,片刻后道:“不怎么样。”
彼时那位吴小姐似不敌吕珠招招连珠,节节败退,本就不灵活的左手竟失掉了剑,颓势明显。
但他随即眉心一皱,加快步子走出长廊,唯双眼不停对台上之局的关注。
台上,阿泽余光早瞥见了回廊间一黑一白二人,有意露拙,让吕珠挑了自己的剑。
见人竟正朝此处走来,也不禁皱眉。
吕珠刀法凌厉,她一落下风便乘胜追击。
趁他们还未前来,她不能再过多纠缠,很快使了一记不算高明的蛮招,趁着躲剑之机,迅速绕至吕珠身后,一脚扫人膝窝,待其不慎屈膝前倒,左掌锁住人娇小的肩头,一掌将人拍下台去。
然她着实没想到自己会低估了眼前这娇娇少女。
少女在这短暂的一瞬竟另寻生机,整个人若轻燕下滑避过她掌,顺势一招迅猛的扫腿,如掠水面,礼尚往来般钳制住了她的下盘。
她重心不稳,索性借一旁台柱飞身,将人甩出去。
可这样一来,攀柱的右手不支,被反力所噬,唯一的支撑脱掌而去,身体亦不受控制地掉落台下。
不同的是,她身下是一眼无尽的深湖。
甚好,身伤未愈,这样至少不用迎来与地面的冰冷撞击。
不过一眼,她瞥见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