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
是也能觉出个一二来。
阮清瑶丧着小脸,撑着下巴叹了声气。
也许是心境不同了。
一曲闭,不少听客朝着台子上扔了些散钱。淼儿抱着琴,行礼一拜后,下了台子。她缓缓走到阮清瑶的桌子面前。
阮清瑶一进来,淼儿就看见了,那样的标志美人,走到哪里都是惹人注目的。
“贵人好久不见。”淼儿柔身行了礼。
阮清瑶放下瓜子,赶忙拍了拍手,咧嘴一笑。拉开身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将琴放了长凳一侧,淼儿也不拘谨,从容地坐了上去。
“贵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虽说阮清瑶是在笑,可细看总觉得她眉见似乎笼罩着如烟的忧愁。
既然人家猜到了,阮清瑶便收了笑,露出一张垂丧的小脸。
春秀十分有眼力劲地给淼儿倒了杯茶。
淼儿谢过后,便静静听着。
“就是……我与一男子一同经了许多事,可是他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不愿意搭理我了。”阮清瑶回想着今日宋瑾珘那冷冰冰的面孔,就觉得气血上涌,伸手拿起面前的茶就一饮而尽。
攥着茶杯的指尖隐隐发白。
淼儿一愣,听起来此人不像是顾公子。她也没多问,只掩嘴轻笑,这世间的男男女女大多都逃不出一个情字。
“那贵人可是还愿意与他继续?”
阮清瑶扁着嘴:“什么继续不继续的,我俩就没开始……”
淼儿一挑眉,原来是这样,但又出声问道:“贵人这般容貌,性子又爽朗,如此性情中人,那人也不喜吗?”
真是奇怪。
阮清瑶缩起胳膊,无奈摇摇头,“他喜欢贤惠淑雅的,不是我这种的。”
原来是单相思。
淼儿心里有了数,试探道:“那不然……贵人就放弃了吧?”
放弃?
“不行!”阮清瑶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的回答。
自己连那般练武的辛苦都忍下来了,区区一个男人。好吧,虽然不是普通男人,但是那也是不能轻易放弃的。
淼儿想了想,又出声:“那不然再去问问?问清楚到底是为何。”
阮清瑶又泄了气,颇为无奈道:“我问了,但是他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说。”
“那奴家觉得,”淼儿起身给阮清瑶倒了杯茶,“贵人可以先放一放。”
“这是何意?”阮清瑶不解。
“贵人虽然喜欢他,但也不能放低了姿态求他,即便这样得到了,他也是看不起贵人的。”
阮清瑶听着有几分道理。
淼儿见阮清瑶听进去了,继续开口:“凉他几天,莫去缠着他,纵使平日见到了,也装看不见的。”
惊叹摇摇头,鼓了鼓掌,阮清瑶满眼的钦佩,叹道:“妙哉妙哉。”
后面不用说,阮清瑶已经懂了。结了账,阮清瑶道谢后,便领着春秀离回了府。
墨竹悬着心跟在宋瑾珘身后,直到回到府中,宋瑾珘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到了书房,宋瑾珘接过墨竹手里的丹青,就进了屋子,将门紧闭起来。
“勿要扰我。”隔着门,只留给墨竹了这一句话。
宋瑾珘浑身像是无力一般靠在门上良久。
最后走到桌前,摆开摆开宣纸,静静地作了幅画……
硕王府。
不高不低的假山后面有一池塘,里面养了不少名贵的鱼种。
顾时飞恭敬地站在一人身后,看着那人拿着鱼食喂鱼。
半响后,硕王放下瓷瓶子转身,眼里满是戾气。
对上他的目光,顾时飞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缓:“是属下无能,没有将宋瑾珘解决。”
硕王看着顾时飞乖顺的样子,眼底深处的杀意飞快的逝去,无声地笑了笑。
“这次既然没成……”硕王顿了顿,眼神凉薄地看向顾时飞,“尾巴收的干净些。”
顾时飞拱手:“是。”
硕王又开口:“刑部大牢那……”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顾时飞脸上淡淡,“县丞突发重疾,不治而亡。”
硕王满意地冷笑一声,朝着顾时飞走进了一步,“你果然比你父亲更出色。”
一阵风吹过,卷起残损的落叶,吹到池塘中,惊得鱼儿一下子散开。
“能为硕王做事,是属下的福气。”
硕王是先皇弟弟的亲子,不过年纪却是比当今皇上大上五岁。先皇子嗣较少,宗室里面的出生的孩子也不多。当今皇上即位后,顾念儿时的情谊,一直与他关系良好。
外面都传硕王成日醉心歌酒,不关心朝中大事,是个十足的闲散王爷。
顾时飞在此之前也是这般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