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府盛邀宋瑾珘
,见宋瑾珘回来,便上前去牵马,顺便告诉宋瑾珘,刚刚阮府派人来传话,邀请宋瑾珘去府上坐坐。
宋瑾珘一听,阮府?那不是阮清瑶家吗?抿嘴思考了半晌,又问道:“可是说谁邀请的?”
墨竹不明白宋瑾珘什么意思,挠挠头,一知半解道:“应该是太师吧,”不然还能有谁?
乞巧节那天,宋瑾珘放了全府休息,墨竹不知道去哪里玩乐去了,自然不清楚那日发生的事情。
宋瑾珘没搭话,径直朝卧房走去。墨竹紧跟在后面,又听前面宋瑾珘吩咐道:“将库房里的青山松烟找个精致的盒子装起来。”
墨竹应了声,转身就要去库房寻,就听宋瑾珘又吩咐:“等一下,你在找找,我记得库房里有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镯子,你也带上。”
墨竹不解,怎的还要带这个?他也不敢问,乖乖小跑去了库房。
宋瑾珘回卧房换下了青衫,换上了件玄云织锦的长袍,腰间配了条黑嵌宝石皮革,映得他成熟稳重许多。
带上礼品,墨竹便跟随着宋瑾珘去阮府。官道两旁的杨树上蝉声已经此起彼伏,有几个顽童拿着杆子正在粘蝉,红扑扑的小脸上都是汗。宋瑾珘不知道阮府的具体位置,墨竹便拉住马,问了那几个小孩。
经过孩子的指路,宋瑾珘在午时二刻到了阮府。
阮府十分气派,看那门口的大红柱子和朱红色的倒钩屋檐便知道。在门口就能瞧见里面来往许多丫鬟小厮。宋瑾珘一到,便立刻有人去通传。
“哈哈哈,宋丞相。”里面传出一道底气十足的爽朗声。阮罕道带着一众奴仆来到了大门口迎接,气势颇大。
宋瑾珘抬眼望见阮罕道,见他年过半百但黑发却是比同龄人多上许多,整个人神采奕奕,精神爽朗。
宋瑾珘微微颔首,拱手一拜。
阮罕道摸了摸胡子,赞许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出声笑道:“你我同级,自然是不必行礼的。”
宋瑾珘收了手,面色温和,不卑不亢一副端庄君子的样子,让阮罕道越看看喜欢。阮罕道就阮清瑶父亲这么一个孩子,阮玄知年少时就早早展示了从商的天资,对仕途没有半点兴趣。阮罕道心里虽然不满,但也是知道仕途的艰辛,便也由着他去了。
一番寒暄过后,阮罕道带了宋瑾珘去了前厅。一路上,宋瑾珘看到了阮府的雄厚财力,那前院小道边上的名贵绿植多得数不胜数,底下铺了成片的鹅卵石,看那石头的颜色便知道是精心挑选过的。过道走廊边还挂着沁了香味的薄竹帘,走上一道,便觉得心旷神怡。
阮清瑶正陪着祖母在花园里散步,见到过道走廊里一群人经过,又听到祖父的爽朗笑声,似乎是请了人到家里,看那阵仗,那人地位颇高。
阮清瑶吹了个口哨,那一行人里面最后边的一个小厮听见了,见阮清瑶朝他招手,便弯着腰小跑到花园里。
“何人来家中做客?”阮清瑶走到小厮面前问道。
那小厮低着头,恭敬回复道:“是新上任的宋丞相。”
阮清瑶听清是谁后,身子陡然一僵。
一旁的老太太没觉得有什么,朝中的官员往来做客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但看见阮清瑶的表情,老太太顿时觉得玩味起来。
“怎么,你与这位大人认识?”老太太双眼紧瞧着阮清瑶。阮清瑶眸中闪过一丝慌张,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明明事情都已经圆满解决了,但又莫名想起昨日醉酒做得荒唐事,忽然觉得脸上臊得慌。
“认识。他是刘公子的朋友,昨日我们见过。”阮清瑶绝口不提与宋瑾珘最初见面的场景,毕竟答应了人家。
老太太一看阮清瑶扭捏的表情,心里明白了几分,又见她回头望向那走廊,那个脸渐渐竟然带了红晕,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了。难怪看不上人家孙子,原来是另有其人。
“这位宋大人年纪多大了?”老太太似是不经意问道。
阮清瑶不知道老太太为何突然这样问,但还是想起宋瑾珘面貌猜测道:“应该二十出头吧,反正跟刘公子差不多。”
老太太眸中倏地闪过一抹精光,压下心中的激动,稳住声音又问:“他家中如何?”
家里?阮清瑶仰着头又细想了一下,“嗯……他父亲去世了。母亲不知道……”阮清瑶嘟着嘴,后知后觉,美目中带了些警惕,“祖母,你问这个干嘛?”
老太太藏住心中的注意,打哈哈道:“我这不是好奇吗,新上任的丞相,你不好奇啊?”
阮清瑶这道行哪有老太太深,几句话便打消了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