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
防不胜防。
好在一切就快要结束。她终于见到了想见的人。那是个极普通的年轻男人,已有家室,孩子正是满地跑的年纪。祁寒本以为甄大小姐如此大费周章,定要与那男子有一番纠葛,不想她只在他身边悄悄住下,默默看着,又并不与之相认。到了第三天,便有江湖人士寻风追来的影子。他警告说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要紧事尽早了结了才好。话一说完,甄大小姐低下头涩涩一笑,“我的事已了。明天便启程回去吧。”
这回换他一怔,只觉得被人戏耍了一番,十分懊恼,甄大小姐见他不悦也不解释。一路南归急行,只要将她送回甄家,便完了这桩差事。只是中途却还是中了暗算。
“甄蓁!”他愧疚的将她从地上揽起,她的裘衣被扯得无法遮体,露出雪白的臂膀。他既接了她的差,却又没能保护好她,耻辱、自责一同袭上心头。
“嗯?”怀里的女子睡意正沉,勉强睁开眼,“你好了?”她打了个哈欠,转过身去缩了缩,“好了就把衣服还我。我得再睡...一会...”话末鼻息复又长缓,睡得甚是安稳。
...
祁寒回头瞅了一眼方才被自己推在地上的衣物,才发现有一半竟是她的!下意识再看向腰间,那缠着的一道道衣条...正与她身上撕烂的裘衣一致!他只觉得一股火冲上脑门,“你这个疯女人!”粗鲁的将她从地上一把拉起,吼道,“谁叫你扯烂自己的衣服的!”
殷羽本就折腾到半夜才靠着篝火勉强睡了一会,这时候忽然被人拽起来,更是一肚子起床气。“你才疯了!谁叫你连个手机也不带!害的我跟你睡荒郊野地!您老先生烧得昏天黑地的,你自己不记得了?我问你,你到底是来救我的,还是故意来考验我的?我就多余管你,把你扔这喂狼算了!”
被她一提,他方隐约记起自己昨夜一会像着了火一样一身大汗,一会又如坠冰窟。是她照顾自己?还帮他料理了伤口?心里一股无名之火翻腾又压下,眼前尚有些眩晕,“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如你所见,”她纵肩,“再难的我也不会。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你还是应该去医院处理一下,等回去我让秘书给你推荐个外科主任。”她捡起几件衣服披在身上,“还有,下回出任务麻烦你带上打火机。如果一定要玩野外装备呢,好歹也带个镁棒什么的。生这堆火简直是要我的命!”天知道她只从这男人身上翻出两块破石头,研究了半天才搞明白原来是最原始的打火石。要不是受过野外训练,先冻死的人可能就是她。这大哥到底是哪家公司的?太不专业了,她要投诉!
殷羽开始研究怎么把废了半天劲扯下来的衣服再穿回去。她原来的窄裙不记得何时换下了,但这一身一片套一片的是方便好在山里当被单吗?
祁寒环着胸瞪着她。
“你看我干嘛?你也赶紧穿啊!再着凉了我可懒得管你。”
他表情怪怪的走过来,从她身上抽走一件套在自己身上。
“哎?那是你的?Sorry...”
真是尴尬。
前面的男人黑着脸。后面的殷羽也没好气。从她出事起已经是第三天了。她手里的项目不知道是谁代手。为了这次并购整个团队已经辛苦了大半年,她不想最后一哆嗦出岔子。不论是什么理由,只会让董事会觉得她能力不足。
“我说,咱们能不能快点回去?我下周一还有个会。”
“我已经通知慕云派人来接应了。”
“慕云是谁?”
“我兄弟。”
“他们何时能到?”
“应该不出七天。”
“七、天?!”殷羽简直要骂娘,“七天够飞美国一来回了!我说大哥你们办事能不能有点基本的效率!算了还是别找你那个什么兄弟了,一会借到手机,我自己叫何秘书来接我!还有你,你那伤挺得过七天么?人是你杀的你再挂了我可真是死无对证。”
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他寒山庄园的办、事、效、率!祁寒的脸色简直不能更加难看!“哦?不如大小姐教教祁某如何更有效率?”
她听出他话里的不服,挑眉道,“真不是我想挑剔什么,但是基本的沟通和执行能力起码要有吧?要是我的部门总管两天联系不上人,他就可以收铺盖滚蛋了!”她一贯是这么要求下属,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进入羽尚这七年,她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待机。有任何突发情况,都是第一时间亲自指挥处理。而这一次迟迟没能跟公司联系上,她的焦虑症已经开始发作了。
“...甄园能做到这般?”祁寒心里一凛,若如她所言,那么无怪乎甄园几十年来在江南雄霸一方,地位无人可撼动。
“换哪里都得一样!”这人张口闭口甄园、甄园的,是一家企业吗?还是哪个餐厅?“对了,你姓祁?祁谋?哪个mou?怎么会有人起这么奇怪的名字。”
灰青马被猛然勒住!
“哎呀!”殷羽的鼻子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