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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错觉吗?她怎么感觉自己下给祁翊的迷心蛊在附近?
岁铃环顾四周,又眯眼看向楼阁,都未曾瞧见半个人影。
她挠挠头,足尖轻点枝叶,轻盈离去。
重重楼阁之上。
祁翊看着岁铃离开的背影,将视线落回了因大火而坍塌的县衙殓房。
晚风卷着浓烟拂过树梢,绿衣少年轻飘飘落在祁翊身侧。
“老大,共有四十三名死士跟踪,被发现后全都自尽了。”少年声音朝气蓬勃,竟跟方才卖糖画的老头无甚差别。
祁翊:“谁的人?”
“已经让人去查了。”
又有风过。
一名不知何时出现的蓝衣男子抱着剑,说:“木槿来消息说,赵刺史满门确实都死于蛊毒,只是那二百余人所中蛊毒,与赵刺史等人的并不相同。”
“难道还有其他苗疆人出手?”绿衣少年惊讶。
蓝衣男子看向祁翊。
艳丽晚霞打落在祁翊精致漂亮的面庞,他并未言语,恍若置身缥缈之外。
良久后,他道:“去将所有中蛊毒者的尸体都烧了。”
“老大,我们这次接的是去苗疆查《玄隐诀》的任务,若出手牵扯赵刺史这案,恐怕……”
祁翊:“烧。”
那些人要嫁祸的不只是岁铃,而是整个苗疆。
*
只有彻底毁尸灭迹,才能不留后患。
这也是岁铃今天才明白的道理。
清剿南泗三大魔教,是苗疆用来警示朝堂武林的。但赵刺史这事不同,她得做的干净些。
岁铃杵着下巴坐在台阶上轻叹。
看来她还得炼些能杀人不留证据的蛊虫才行,不然每次都得焚烧有点麻烦。
正思忖着,眼前的视野中便出现了双锦靴,岁铃仰头看去。
踏着落霞走来的祁翊撩起袍面蹲下,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
是串红彤彤裹着白霜的冰糖葫芦。
苗疆是没有糖葫芦的,岁铃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种中原的小零嘴。
她不知道祁翊这是什么意思,有些茫然地接过。
“岁铃,”
祁翊星眸中倒映着小小的她,“周胜的消息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