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之一笑 臭不可闻

今岁的收成影响不大的吧。”这话说出口他都有一些不自信。

“又在浑说，这种地的学问可大着呢，由不得你胡来。”王大叔有些生气宋思贤的随意，“若是没有钱财我先帮你付也是可以。”

宋思贤察觉到王大叔语气中的怒气，立时顺着安抚他道：“都是小子不谙世事，王大叔的一片好意我怎会不知，钱财也不是问题，我们现在就去吧。”

“我看你这小娃态度还算是端正，种田无小事，都会关乎收成，事事不可懈怠。”王大叔这才满意。

这一路王大叔说着田间经验，宋思贤也连连附和，两人好不和谐。

终于粪水还是以五个铜板的价格拉了回来，此时的宋思贤已闻不到臭气，在王大叔的指点下扬起粪水，洒向田间地头。

春时忙碌的丰田村田间地头飘着挥之不去的浓浓气味，交融着村里农妇摆弄饭食的香气，铺画出一幅早春农忙图。

今日的晚食宋母准备的果然是荠菜炒鸡蛋，宋念慈守在院墙外等待着哥哥归来。随着晚风习习，空气中也飘着丝丝臭气，宋念慈以为是自己衣服多日未洗散发的气味，直到哥哥向她走来，她恍然又惊讶。

宋思贤注意到妹妹瞪圆了双眼，小手使劲捂住鼻子，身子使劲向后缩着，他突然坏笑，作势要抓她。

宋念慈大声嚷着救命，绕着院子小跑。

“怎么染上这样的气味，你莫不是掉进了粪坑。”宋母也闻声走出来，也赶忙捂上鼻子。

“我怎么闻不到，一点也不臭啊！”说着还装作闻衣服的样子，“念儿来帮我闻闻。”

“我不我不·····”听到哥哥的话，宋念慈大惊失色，像鱼一样刺溜一下就钻到宋母怀里，再不露头。

“哈哈哈！”宋思贤笑得止都止不住，“今日田中施肥，用的粪水，自然就臭了。”

“哥哥你真的觉得不臭吗？”宋念慈还是微微露出眼睛问道。

“先前自然会臭，习惯了就闻不到了。”说着他还微微感慨，“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市不闻其臭，就是这个道理。”

“原来种田还要这样辛苦事，我儿受累了。”听到宋思贤还要用粪水施肥，宋母代入己身，感觉早时的恐惧事也就尔尔，“快去洗洗再来食饭罢！”

宋思贤听到宋母的催促恍惚间恢复了嗅觉，隐约闻到丝丝臭气，遂不再与宋母寒暄，急迫地跑向村中一段隐蔽的河中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