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以为真反受累
南宫婳也知道秋月华说的在理,但一来,她痛恨有人打伤自己手下;二来,许尘刚才在丁善背后出手的行为让她大为反感。所以尽管如此,她还是强自辩道:“你说的不错,可自古以来,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姓许的,你作为你师父的徒弟,难道不应该替他承担责任吗?”
许尘计较了一下,抬头说道:“妖女,就算你要我为我师父偿债,可单单凭你几句话,我就得相信是我师父打伤了你的手下吗?”南宫婳哈哈一笑,道:“怎么,莫非你以为你师父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吗?”许尘冷地一笑,道:“好啊,那你拿出证据来?”
他话音刚落,瞥眼间只见不远处四个白衣女子正朝着他几人这边快速奔跑过来,待奔到南宫婳身侧便即停下,并向南宫婳齐叫了声“教主”。许尘认得出来,这四人正是上次在南山派与南宫婳一起出现的那四个女子。南宫婳对四人点了点头后,霜儿向站在一旁的方少白投去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听得南宫婳冷笑一声,说道:“小子,你不是要证据吗?好啊,那我就给你证据。”许尘一愣,只见南宫婳执了四个少女中一人的手,说道:“风儿,你告诉他,上次是谁把你给打伤的?”
那个叫风儿的姑娘向南宫婳瞧了一眼,又转头向许尘瞧了一眼,面色有些苍白,看上去的确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其实,什么证据不证据的话,都是许尘故意说的。关于他师父萧明远在魔教打伤一女子的事情,萧明远早就对他说过了。只不过当时萧明远的原话是,他一掌将那女子给打死了。所以在刚才南宫婳说到那风儿姑娘只是被萧明远打伤而并没有打死时,许尘才会觉得有些奇怪。
果真如穆秋云猜想的那般,那次在雪地中,许尘听方少白说他身上的东西已交到了魔教的手里,他认定方少白不会说假话,所以回去之后立刻就将此事告知了师父萧明远。萧明远只身前往山西太行山,在夜里偷偷溜进了魔教里面。
他知魔教的人不好惹,被人发现了那就麻烦了,所以不敢随便抓人查问,只得自己慢慢地找。他四处察看,最后发现整个魔教只有一间屋子外面有人把守,于是就想着魔教里重要的东西可能都会藏在这里。思虑一翻,他先在暗处用石子同时点住那两个把守之人的穴道,让她二人口不能言,脚不能动。然后再绕到两人身后将其打晕,拖入草丛。但见那屋子里面十分整洁,可他东翻西找半天,结果却一无所获。
这时,那个叫风儿的姑娘恰好经过此处。她见守门的人不在,屋子里又亮着灯,以为是教主南宫婳在里面,便敲了敲门。萧明远早已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他虽不想与魔教的人正面相对,可自己一晚上毫无所获,那就非得问人不可了,所以就索性将门外的人引进房去。风儿敲门无人答应,心中觉得古怪,才刚轻轻推门走进,背上已被人点了穴道,同时脖子上还横着一把长剑。萧明远不用兵刃,这剑是他在这房间里看到的。风儿斜眼瞧着眼前的陌生男人,喝问道:“你是谁?”萧明远不理她,只道:“告诉我,姓方那小子交到你们魔教的东西放在了什么地方?”风儿完全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摇了摇头,道:“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萧明远哼地一声,道:“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将剑刃向前移动了半寸。风儿心中大怒,昂然道:“要杀就杀!”萧明远听她语气坚决,知道问不出来,心下已动了杀念。风儿看他眼光有异,情急之下,口中大呼一声:“有贼人!”心想,自己死了不打紧,可是不知道眼前这人到魔教来有什么企图,须得让教主抓住他好好审问一番才是。
她呼声才出,萧明远便听见有人相继从房内奔出,正向这边赶来。于是立时撇下手中的剑,快速奔到窗口,欲破窗逃走。但突然又回转头来,向着风儿瞪了一眼,这当然是想杀人灭口了。只见萧明远单掌一挥,风儿马上就吐血倒下地去。他哂的一笑,转过身大步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
南宫婳第一个奔进房内,看到地上的风儿双眼紧闭,气息微弱,眼看是活不成了,不由得心下大怒。当下一个纵身追了出去,想着自己非抓到凶手替风儿报仇不可!萧明远奔出不远,便发现后面已有人追了上来。南宫婳轻功要比他高出许多,可无奈时值夜晚,又一丝月色也无,根本瞧不见人影,只能靠着对方纵跃的声音一路追寻。
萧明远跑了一阵,感觉到对方轻功远在自己之上,只是碍于黑夜看不见他人所以才会被自己甩在后面。于是心念一转,跃到一棵大树上后便即屏息不动。南宫婳追到这里听不见萧明远奔跑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她只道对方去得远了,欲折身返回山上。可转念想到,此人轻功不凡,不知道他来太行山到底有什么目的,会不会是上山打探情况,然后欲对本教图谋不轨?又气愤有人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所以继续向前追去,决意将此事调查清楚,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是躲了起来。因她未见过萧明远的面,根本不知道风儿口中的贼人是什么人。所以直到她听到江湖上的风声相跟着来到玄天派,都未能将那打伤风儿的凶手给找到,只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