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珍珠案-13.初现端倪

对不住她，我同时辜负了两个女人。”

宇文成思仔细地检查了一个高俊的伤口，确认那飞刀上不带毒也只是上了左肩，而后说：“大人啊，有的是武臣，这拿人的事情您一个文官跑那么快做什么？”

高俊死死掐着宇文成思的手，道：“还有，没能把这案子查清楚，我对不住那些冤死的亡灵，也对不住被掳走女子的家人。将军，请您一定答应我，不论这件事情最终走向如何，一定要给那些被掳走的女子一个交代，若人活着，救出来，若人死了，也要让她们入土为安。我知道您在陛下面前很有话语权，有的是那些文臣武将不在乎区区几个女人的生死，临死之际我想拜托您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下去。既然您应了陛下，想来也是希望此事能有善终。”

宇文成思又叹了一口气：“高大人，您不会死在这里，一般这种伤在军中我们都管它叫轻伤，今晚回去处理一下就行了，明天用块木板固定起来让它慢慢长，连写字都没什么大影响，只是您一贯不会受伤，痛得厉害罢了。”

高俊一愣。

宇文成思又一次长叹，她今晚又睡不成了。成思随便指了几个衙役，吩咐带着好手把高俊送回京兆府衙让医师处理好伤口，顺便找几个仵作来先验尸，而后吩咐京兆府的衙役再多带些人来尽快把现场封住，免得明早被人发现引起震动。

目送着高俊离开，宇文成思才又回到了屋里。成思找了个位置坐下：“你就是传说中的张半仙？”

“正是贫道。”

“里面的人是你杀的？”

张半仙大量了成思一眼，没有说话。

成思接着问：“他应该是管理西市的官员吧。他来找你做什么？”

张半仙昂着头，慢条斯理地说：“贫道擅长占卜，当然是找贫道问天道。”

宇文成思笑：“是吗？少跟我来这套。是你伤了刚刚那位大人，你要是实话实说好好招供，还有一条活路。否则，哼哼。”

张半仙扭过头：“贫道是天使，你们动我会遭天谴的！”

宇文成思又笑：“没事儿，陛下还是天子呢。想来对老天爷来说，应该还是儿子比较亲，回头我请陛下去跟老天求求情。”

“……”

张半仙气得半天没说话，憋了半晌才出来一句：“你岂敢如此亵渎神明？”

宇文成思甚至翘起了二郎腿，笑眯眯地说：“既然别人都叫你半仙，想来应该是有点本事的，要不你算算你自个人该寿几何？”张半仙瞥了她一眼：“贫道将死于尊驾死前一年，我们有点缘分，正好是先后两年的同一日归天。”

宇文成思“啧啧”两声，抽了柄剑放在桌上：“真会说话。要不你再算算，我宇文家什么时候倒台，我宇文成思死于当今天子登记之后的第几年？”

张半仙抬眸看着宇文成思：“贫道乃是天使，你若杀我，将改汝之命数。”

宇文成思的面色阴沉起来，皮笑肉不笑，“怎么能这么说呢？如今可是太平盛世，我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绝对遵纪守法，不好随便杀人的。最多就是把你带回去，看看你能受多少酷刑。”

看着张半仙欲言又止，宇文成思淡淡地说：“你不敢供出他们背后的事情，无非是因为他们背后豢养了几百杀手，又有官家势力罢了，我劝你好好想想，究竟是他们更能决定你的生死，还是我更能决定你的生死。”

张半仙的表情开始痛苦，半晌，他说：“我觉得我死活是活不了了。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哪里都有他们的眼睛爪牙，我要是说了，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们也有办法弄死我。”

宇文成思摇摇头：“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他们杀不掉你。”

“什么？”

“找到劫掠女人和血色珍珠背后的推手，把他们都杀了。你好好想想吧，要么你老老实实把该说的都说了，帮我找到他们，要么你啥也不说，我找不到他们，而你则被他们杀死。”

张半仙纠结了一会儿，“我还是招了吧。他们找过我帮他们找水井，还让我帮他们设计一个巨大的地下城，估计可以容纳上千人。”

“具体位置在哪里？”

“我不知道。”

宇文成思怒目而视。张半仙道：“我真不知道，他们很小心，都是让我蒙着眼睛去的。我只能大概估计在城东，出了东城门还要走接近一天。因为我在西市，只隐约记得车外一直有人声，过了很久才安静下来。如果是出城之后才安静下来的话，现在几位呆呆地方距离出城的地方应该有些距离。”

他说完，又忙不迭补充道：“因为我被蒙着眼睛，要是他们故意带着我兜圈子，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设计的水井和地下城在一处吗？”

“这个我不知道。水井是要看周边的环境的，地下城不用，只要土质不是太疏松，有图纸就可以了，在哪里建造那是人家说了算。”

“那水井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