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黑暗的低语

.第二章.黑暗的低语.

黑雾不断修复黑卫们残缺的身体，帕莎·贝格莱踢开一只从她的来处出现的黑卫，意识到它们的变化：“肌肉”从黑卫空空的骨架上充盈滋长，慢慢包裹住缺少保护的关节；这些怪物的行动因为这些变化而更加迅速协调、更加——像“人”。

长剑刺入黑卫被新长出的肌肉覆盖却没有护甲保护的腹部，帕莎试图绞烂怪物的腹腔，却看见它毫无障碍地挥舞自己的武器。“铛！”剑柄弹开盾牌，帕莎抽出长剑忽视发麻的手臂，被一种压抑的情绪占据心灵：

似乎寻常生物的要害对这黑卫而言毫无意义。它们似乎没有痛感、置身在黑雾中时还会被不断强化。她看见红色的光芒如同鬼火从这眼窝空空的颅骨中出现，这些东西像是传说中尸骸在亡灵法术帮助下重焕生机！

“锵！”长剑招架怪物的突袭，她的直觉让她矮身翻滚过另一只与同伴配合的黑卫，黑雾的影响下它们甚至开始运用战术；一声闷响闪过，盗墓贼从黑卫身后露出身影，表情却相当凝重，显然因为背刺毫无效果而困扰。

帕莎后退拉开战斗的空间，她握剑看向另一边的战士。被板甲保护的男人举盾在三个黑卫之间陷入苦战，雷瑞安猎鹰盘旋在空中随时俯冲，每一次都找准为他解围的时机。

她看到战士多次尝试用盾牌拍击黑卫，却只是给了他们近身攻击的空隙，这显然和战斗一开始黑卫所表现出的脆弱相差甚远；如果这个言语间显露固执的男人是个经验丰富的守卫，那至少说明现在连盾击能给予黑卫的影响都微乎其微！

盗墓贼弓腰迅速移动到一只黑卫的背后。他利用体重撞向怪物，迅速将短剑扎进失去重心的黑卫的膝关节，阻生它腿部肌肉的生长；男人踩着皮靴压制黑卫上肢使它无法站起，但却因不知是否该将短剑拔出焦虑。

“用这个！”帕莎用剑柄猛击扑来的黑卫头部，从背后抽出短剑丢给缺少武装的男人。他冲上前来地接住，替代帕莎扎进试图袭击她的黑卫的头颅——那怪物除了踉跄几乎没有别的恶劣反应，盗墓贼很惊讶，帕莎猜测黑雾的强化使黑卫的弱点不同以往可信。

“该死的！它们本来有头颅的弱点！”盗墓贼说，他或许如他所言是他们之间唯一一个接触过黑卫的，而他的话很有说服力：头上扎着短剑的黑卫在他发怔的空档直接用盾牌将他猛击在地——这是第二次了，难道他站不稳吗？

男人惊叫着拿短剑用力别开怪物的武器，另一只手握上怪物头颅的短剑往外推试图让其远离自己——不合时宜地说，帕莎觉得这幅画面仿佛一位无礼的追求者胁迫不情愿的美女。

奇怪的联想让帕莎感到没那么紧张了。武器大师上前一脚踢开那该死的东西，盗墓贼紧握的短剑也因为反作用力从黑卫的头颅拔出；她追上那滚了两圈的怪物，用尽全力把长剑插入它的颅骨：她感到自己用尽全力才能突破那怪物脖骨坚硬的阻碍，直到埃萨尔荣耀的符文彻底将之侵蚀破裂、粉碎——如果只是扎穿没有效果，至少让她试试把该死的头从怪物身上弄下来！

盗墓贼砸开另一只上前的黑卫，她听到那闷响，发现他丢出的居然是石块而非武器，帕莎甚至惊讶于这精瘦的身躯居然有如此的蛮力；从倒下的黑卫似乎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来看，分量足够的石头产生的效果显然比剑柄优异。

“有时候最简单的往往也最有力。”他干巴巴地说，没忘躲开另一只袭来的怪物。

帕莎想说些什么，但她感到手下的黑卫挣扎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黑色烟雾自“死去”的黑卫身上逸散。这奇怪的现象很快加入地上的黑雾之中，继续攀上那些尚未被“肌肉”覆盖、经受“强化”的骨架，几乎是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它们邪恶的战斗。

“我们没法一直打下去……黑雾在强化它们！”帕莎往后退，大声提醒另外两人。通往地下的那个隧道偶尔会出现新的黑卫，而他们在缠斗中需要一些时机才能解决一两个；帕莎从没想过自己的冒险故事要加入一群诡异的，呃，生长肌肉的黑色骷髅怪这一笔。

“它们确实被强化了，从令人作呕的骨架进阶成了令人作呕的干尸。但是你说黑雾？”盗墓贼的回应几乎是困惑的：“我没看到任何能被称之为雾的东西，或许你是把在战斗中被沙子晃了眼睛当做这儿起了雾？”由于和一位武器大师配合，盗墓贼的战斗显然游刃有余了许多，甚至开起玩笑。

但当男人看见帕莎脸上发黑的表情透露出“你认为这很有趣吗”的意思后，他收敛了笑意：“哦……我很确定我没有看见黑雾……我应该看到吗？”

盗墓贼踹开怪物，向一旁的战士示意：“别装作你是个聋子，罐头！女士说黑雾强化了这些怪物——尽管我没看到有什么雾——你看到了任何异常吗？”

“碰！”黑卫在猛烈的盾击里后退，一把剑砍进另一个的肋骨，攻势却因为骨头在短时间内增强的硬度而被阻挡。战士撞开一只偷袭的黑卫。“没有。”男低音言简意赅。但帕莎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