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书
公主,他肯定不敢做那种事,而且我不信赵泽成婚后会是那种人,母后,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一定能说动父皇的。”
周皇后对自己这个女儿颇为无奈,天下好男儿这么多,也不知为何非赵泽不可。便只能对她说:“你要是真想好了非要他做你驸马,我会向你父皇说的,你平时也要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
储云宛听到母后要帮自己,心事落地,开心的把宫女手中的蔻丹接过来要亲自给周皇后涂,母子两人便又说笑了起来。
太仆寺西居院,赵行江微沉着脸对俞金氏说道:“茗衣年纪还小,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俞茗衣看见舅舅微怒的神情,忙道:“舅舅,本就是那公主不讲道理,欺人太甚,不怪舅母。”
俞行江只说:“茗衣你出去看看帆儿,我跟你舅母说几句话。还有,这里到处都是眼线,你以后说话也得谨慎些。”
俞茗衣才惊觉自己不应该说公主的坏话,又担忧的看了眼舅母,舅母回之一笑:“茗衣,你先出去,帆儿今天也受了惊吓,你去哄哄他。”
俞茗衣只得出去了。
俞行江等茗衣走远才又对俞金氏说:“我们现在要低调行事,定城人多嘴杂,前两天太子还调看了我们的宗卷,你非要引起皇室中人的注意不可,让我们这么多年的用心毁之一旦吗。”
俞金氏只得叹道:“我以后尽量不带茗衣出去便是了,父亲他们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了吗。”
俞行江心事重重:“最近郦朝皇室警心大增,查的异常森严,探子最近没有现身。我们在这里稍作留意便是,低调一点,尽量不要引起旁人的注意。”
俞金氏道:“也好,你觉得赵泽此人如何,我看他对茗衣似乎…”
俞行江摇了摇头:“赵泽是太子的半个心腹,至于茗衣以后的婚事,等她及笄了再说。”
俞金氏也很同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样子。
“你想说什么便直说,我们是夫妻,不必对彼此隐藏什么心事。”俞行江看着自己夫人道。
俞金氏便开了口叹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茗衣的身世,还有我们此次来定城的目的,茗衣从小便聪慧明事理,现在若告知她真相,她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俞行江只盯着自己手中茶杯上的银簪花缠枝西番莲纹,半响犹豫道:“现在先不要告诉她,她自小便失去了娘。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她走姐姐的老路。这段时间便让她和以前一样,每天开心点吧。”
俞茗衣这几日待在西居院哪里也没去,今日一早,俞铎因昨日在溪边玩耍,不慎掉入溪中,染了风寒晚上发起了低烧。
舅母早早的就带着弟弟出去看郎中,出门前,任凭自己怎么央求舅母带自己出去,都被舅母拒绝了。
于是她一个人待到了现在,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晒太阳。看了几眼手中的诗词文章又把它放下。
她并不讨厌这些风雅的句子,可让自己作诗,心中却又毫无水墨。只是偶尔遇到喜欢的诗句会沉浸在里面的诗情画意中。
但其实,她对兵书之类的更感兴趣,她跑去最右间的屋子,这里是舅舅放书的地方。
在兵书的分类中,她随便抽出一本蓝色稍微陈旧的书,书面写着“忠烈传”。
她拿着书到院中椅子上坐下,随便翻开一页,写的是很多年以前,一个男子坚守孤城的故事,然而兵书中这页并没有写这个男子的姓名。
男子所在的国家被敌军围攻,男子率领众士兵誓死抵抗。敌军凭借粮草、水兵的优势,让男子国家的处境十分艰难。
水路被控制,援军和粮食都到不了城内。男子便带领士兵挖壕沟,树栅栏、哪怕双手血流不止也要阻止敌军靠近城门。
敌军虽然有粮草这些优势,还有外军的协助。却因为缺乏锋利武器,想正面破城也不易。
男子军中粮食断绝,坚守只有死路一条。但男子依然意志坚定,怀有希望,与其手下的士兵奋勇杀敌。
敌军劝男子投降,男子坚决不降,依旧率兵反击。即便他们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男子最后的抵抗,还是给予敌军重大杀伤。
男子及其手下以少胜多,敌军大部分被杀。但男子却依旧没等到援军的到来,国家终究沦陷到敌军手上。最后男子也离奇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