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书
她拿着左看右看,太子回来刚进书房门口,就看见这位刁蛮任性的妹妹站在书桌旁,拿着自己还未完成的画在那里认真打量。
他眉头微皱:“不是说过有事去侧厅等我,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我书房吗。”
储云宛见皇兄回来了,连忙放下画像对他委屈说:“皇兄,赵泽联合外人欺负我,你要替我出口气。”
储云宴坐在书桌前不禁哂笑道:“赵泽不会欺负你的,那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欺负你。”
于是储云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略过了她要划伤那女子脸的事。
储云宴便已经猜到了她口中那位女子是俞行江的外甥女俞茗衣。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储云宛:“是只什么样的簪子?你宫里月例每月都有各式各样的昂贵首饰还不够你喜欢吗?你又何必和乡野来的女子抢一只发簪,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
储云宛每次见到皇兄这种表情,便知道皇兄心里绝对没有丝毫笑意。
她唯唯诺诺道:“只是一只珍珠流苏银簪而已,但盛在精巧新颖。况且我生气的是赵泽欺骗了我,转而把簪子给别人,还是一个野丫头。”她说完便不敢吭声了。
储云宴却只说:“是你自己选择的赵泽,就不应该为这种小事争风吃醋。”
储云宛听皇兄并没有要为自己出头,去责问赵泽的意思,心情低落不已。却也不敢在皇兄面前使小性子,便找个借口要回去,直接去了周皇后那里。
储云宴拿起那画,终是没有继续画完,把它揉了揉丢进旁边的纸篓,“不过是个来历不明,不知礼数,跟别的男子不清不楚的女子而已。”
皇宫东北角凤仪宫,有花树二十来株。正是春末,风动花落,铺地数层。
周皇后正在门前花树旁修剪矮树的枝丫,她并没有让宫人打扫被微风吹落的花层。
“母后,你怎么又亲自动手修剪树枝,这些活让宫人来做就行了。”储云宛一进宫殿门口,就看见母后又在干这些活,她实在不懂这有什么乐趣。
果然,下一句就听见母后笑着说:“这其中的乐趣你当然不懂,花草树木皆有灵气,它们呀,懂我的心。”
储云宛听完母后的话,更不解了,什么灵呀心的。便没回应母后的话。想等母后忙完了,再和母后倾诉今天发生的事,只站在周皇后身边发呆的看着。
刚站没多久,周皇后看了自己女儿一眼说:“你应该多和母后学学,偶尔修剪花草也可以静下心来修身养气,说吧,你今天是为什么事而来。”
储云宛先把皇兄画上女子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周皇后,果然看见自己母后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太子是该立太子妃了,等他下次过来,我再仔细问问他画像的事,只要是门当户对的名门贵女,但凡他喜欢,我都会同意。”
储云宛看见自己母后开心了,连忙夸张补充道:“母后,你是没有看见皇兄看到自己画像被我偷看到的样子,就像那画是他的宝贝,别人碰都不能碰一样。”
她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惊讶道:“母后,你说画中那女子不会是刑部尚书的嫡长女孙沅吧。要说当今定城的名门贵女中,属孙沅名声最好,她不但精通书画,还有个定城第一美女的称号呢,听说她还和家里的庶子庶妹相处的甚好。”
周皇后静静的听完女儿的这一番长篇大论,不由笑道:“孙沅的确不错,我两年前在宫宴见过一次,样貌出众,确实是个很懂规矩,行事大方的姑娘。最重要的是,她是刑部尚书的嫡长女,倒是也担得起太子妃这个身份。”
周皇后此时放下手中的剪刀,让储云宛和自己一起进寝室里面说。
储运宛一边扶着周皇后的手,一边听她说:“只是,现在还不确定太子画中之人是不是她,瞧你开心的。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止是告诉我你皇兄画中女子这一件事吧。”
储云宛忙道:“母后你真懂我。”又作委屈状把今天在凝翠阁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母后,这个赵泽,若不是看在我喜欢他的份上,我定要以冲撞公主之罪罚他五十大板,还有那个女子。”
周皇后听完只淡淡瞥了自家女儿一眼,让宫女给自己指甲涂上花粉调制成的寇丹,坐到屏风前的美人榻边道:“你皇兄说的没错,时时刻刻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至于赵泽,一个未出阁的公主整日把对外男的喜欢挂在嘴边,成何体统。”
储云宛看自己母后都不帮自己,忙握住母后的手急切道:“可是母后,我就是喜欢赵泽,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及笄了,我不要别人做我的驸马。”
周皇后又问:“那赵泽呢,他对你又如何?今日只是因为一根簪子你就闹的不可开交,倘若日后你真正和他成婚了,他对别的女子比今日过分百倍你当怎样?”
储云宛恨恨道:“若是那样,我一定会先杀了那女子,再让赵泽生不如死。”
又央求周皇后:“不过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