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
完她又对朋友嘱咐道:“玉英,你要还拿我当朋友,千万别陪她干这事了!”
“知道了。”刘玉英有些委屈地回应道。
刘云仍然有些不甘心,小心翼翼试探道:妈……你真的不想抱孙子吗?”
“不想。”夏江花放下手里的碗,看着自己的儿媳,认真地回复道:“对我来说,孙子孙女都是宝贝,没有任何差别。小云,你不要听别人的议论,过好自己的生活最重要。”
说完这些,夏江花忽然想起婆婆曾经给自己洗脑多生男孩的摸样,连忙补充道:“还有,要是你奶奶非要和你墨迹,让你生男孩,你就说就让她自己找人生个带把的。”
其他两个人都被她逗笑了,夏江花虽然依旧不赞同她们去医院查胎儿性别的举动,但也不好继续不依不饶地谴责别人,毕竟时代因素摆在这里,那些老旧的思想已经荼毒了几代人了,并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打败的。
“妈,”刘云说着走到了夏江花身边,“还有件事我得和您说下,三弟不能再去村长家里吃饭了。村长生病了。”
听到三儿子和村长的事,夏江花本能产生一种嫌恶,也不愿多关心,只是儿媳一脸煞有介事的样子,她也不得不多问一句:“怎么了?”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刘云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是说修屋顶的时候摔了下来,腿折了,他们一家人连村里的事也不怎么管,也不怎么露面了。从上周开始,三弟就不在他们家用晚饭了。”
“如果真是意外的话,也确实没办法。”夏江花说:“那老三回家还听话吗,没和你乱要零花钱吧?”
“没有没有,”刘云摇摇头,“三弟还挺听话的,这个您放心,就是最近……”她顿了顿,先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刘玉英。
夏江花明白她的意思,直接说道:“没事,你刘姨和我是最好的朋友了,咱们家有什么事她都清楚。”
刘云点点头,终于下决心似的继续说道:“三弟好像在村长家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孩子回来之后就不爱吱声,也很怕出去见人。
于是昨天我就和三弟单独聊了一下,我劝了孩子半天,他才告诉我,上一周他在村长家里吃饭之后,跟村长孙子一起玩,然后他们在村长家后院的雪地里捡到一只手套,上面好像还有血。
两个孩子捡到这东西也没多想,就还在院子里用钱包铲雪玩,结果他们家大人看见那个钱包,直接把两个小孩痛骂一顿,还吓唬他们,让他们不许乱说,也就是这事之后,他们才不让老三去他们家里吃晚饭的。”
说完这些,刘云又补充了一句:“妈,我在想,这事有点邪门。要是一个破钱包,他们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可是要说是别人的钱包,最近村里也没谁家丢了东西。”
一旁的刘玉英也补充道:“我倒还真不知道这事,只是最近村长他们家确实怪得很,最爱凑热闹的一家人就像冬眠了似的,全都不出门了。”
听了她们的话,夏江花迟迟没有回复。
刘玉英和刘云茫然地看着她,她们一直在村子里,消息相对闭塞,还不知道城里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出租车抢劫案,而且上周的两起案子的发生地点,正是桑怀村附近的郊外。
夏江花在脑海里思索,如果真的有桑坏村的人也参与到了这些抢劫案中,那么带血钱包的来源、以及村长一家人的反常就可以解释通了……
想到这些,夏江花不由得背后发凉,生出一层冷汗,她猛然醒转,抓着朋友和儿媳的手说道:“听我的,这件事情可能真的有邪门,但绝对不是咱们能胡乱猜测的。
你们俩就装作毫不知情,千万别和任何人说了,小云,回去告诉老三,一定不能再和其他人说这些话,连小孩都不行,明白了吗?”
刘云直直地看向婆婆,轻轻点头说道:“妈,我知道了。”
刘玉英从未见过夏江花这样严肃的表情,心知这事情不简单,也跟着保证道:“好,我也全当不知道。”
“这就对了。”夏江花又郑重其事地攥了攥她们两个人的手,这才放心松开。
虽然嘱咐了她们,可夏江花想起昨晚和阿滨的聊天,再加上刘云告诉自己的事情,仍然控制不住地心惊。
她在心里暗暗感慨,总以为桑怀村一向和这些抢劫杀人案无关,可现在所有的线索组合在一起,让这个安宁的小村庄忽然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村长一家反常的举动,是不是说明他们也参与了这些命案?
她又想起昨夜阿滨对自己,以及对村子的盘问......那么阿滨是不是已经找到什么线索,已经调查到桑坏村了?
那些从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淳朴的村民里,又有多少只内鬼呢?
想到这些,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再也不敢往下细想了,就在此时,她的余光里忽然瞥见一个男人的身影,男人正面着厨房,直直地立在门口,仿佛鬼魅一般。
夏江花被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