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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上次,喻欢他们把桑叶在内的几种树叶放在一起,拿给季林白,让他猜哪种叶子是给蚕吃的。
结果季林白直接询问路过的喻青柠,赢了。
上上次,他们特地挑喻青柠不在家的时间,摘了鸽子花、黄花菜、木绣球花等好几种花,让季林白猜哪种花可以做菜吃。谁知道他不仅猜对了,还说出了几种不同的吃法。
后来他们才知道,当时说去上厕所的季林白,实际上偷偷拍了照片给喻青柠发去,找了外援。
上次……
喻欢也期盼地看着喻青柠:“就是,每次林白哥哥赢了都要嘲笑我们笨!”
“真的吗?”
经过多年工作摧残,喻青柠早就学会了两面说话的技能,故意夸张说:“那他也太坏了,我今天晚上不让他吃饭!”
喻欢听她这么说,又开始不忍心,为季林白找补说:“其实……林白哥哥也没有那么坏啦,柠柠姐你不要不给他吃饭。而且这次我们肯定能赢他!”
“欢欢和飞飞这么有自信啊,那你们这次比什么呢?”
“用叫叫草吹出一首歌!”喻飞毫不防备地说。
“喂!”喻欢立马伸手捂住他的嘴,“你怎么说出来了!”
喻飞反应过来,亡羊补牢似地捂着嘴,欲哭无泪,“糟了……”
喻青柠揉揉两人毛茸茸的脑袋,安慰说:“放心吧,柠柠姐也不会这个,你们这次肯定会赢的。”
等两人信心满满走了,喻青柠笑了笑,才推开门进院。
季林白坐在院子中央的桌子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真不会?”
看样子是把她们刚才在门口说的话,全部听了去。
“真的。”喻青柠走到他面前,把衣服兜里的叫叫草抖落到桌子上。
见他不信,她默了默,非常诚实地说:“我肺活量不够。”
“?”
季林白还以为她在骗自己,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因着她说的“肺活量不够”,他对桌上的草愈加好奇,“这怎么还得用肺活量呢?”
“像这样。”
喻青柠拿起一只豆荚,顺着它背上的那条缝打开豆荚壳,捋出里面的草籽,然后将两边的豆荚壳合上,掐掉豆荚的根部。
她将剩下的头部擦干净,尖的那头向内,被拧的那头向外放进嘴里,吸气呼气间传出一种类似唢呐,却比唢呐更悠扬厚重的声音。
季林白瞬间瞪大了眼,刚才喻欢只是说这种草能发出声音,却没有演示。他本来还有些怀疑他们在骗他,此时听到实音,可谓是万分惊讶。
大自然真是无所不能。
“这是怎么做到的?”季林白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叫叫草,翻来覆去饶有兴趣地研究着。
“不知道。”喻青柠摇头,农村的孩子从小就这么玩,她还真没想过原理。
季林白模仿喻青柠刚才的动作,给自己也做了一个。可等他放进嘴里后,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皱眉看着喻青柠,脸上满是“我为什么不行”的困惑。
喻青柠凑过来一看,好家伙,他不仅放错了方向,还把叫叫草全部含了进去。这样能发出声音才怪。
“你像我这样,嘴唇含住尖的那头,另一头要留点儿在嘴唇外面。”她拿了个新的剥开,再次一步步仔细给季林白演示。这次还将脸凑近他,让他看清楚叫叫草在嘴里的方向。
“我看看。”
季林白下午被小孩们激起了好胜心,心里燃起“必胜”的气焰,此时近距离非常认真地观察着喻青柠的动作。
等喻青柠反应过来时,两人的鼻尖都快碰上了。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动作之大差点摔倒。
季林白着急:“嘛去,我还没看清楚呢!”
刚刚靠得太近,喻青柠似乎现在都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干净的……诱惑的……
她脸有点发烫,偏偏他还一点没察觉,在追问着要怎么吹。
喻青柠把桌上的叫叫草推给他,“多看不如多练。”
季林白想想也是,不再问她,开始自己琢磨起来。
喻青柠用双手手背贴了贴脸颊降温,等脸上温度降下来,转头看旁边的季林白。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后者用铅笔在喻欢喻飞他们留在这里的草稿纸上,画满了五线谱,谱上已经画了《千与千寻》、《菊次郎的夏天》、《flower dance》等好几首曲子的音符。
季林白专注地画完最后一个音符,抬头看见喻青柠正站在自己身边,一言难尽地盯着自己。
“哎喂吓死我了!”他吓了一跳,“你都没声儿的吗。”
季林白举起草稿纸问她,“你想听哪首,我明天用叫叫草吹那个。”
喻青柠拿起草稿纸翻了翻,看到里面还有好几首贝多芬和帕赫贝尔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