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
、双鲤,过来。”
远远听那王姑娘唤张遮养着的那只猫咪的名字,却是不见那双鲤的踪影,只听似从院中树上传来一声颇为不耐的“喵呜”声。
门外众人犹豫着,最终还是未踏进那院门。
姜雪宁有些黯然,转身走回驿站会客厅。
等了约一柱香的功夫,张遮从门外行色匆匆赶回,脚下生风。
“纪兄,平日里我都在此处公干,今日郭知县突然说有要事相商喊了我前往,这才临时离开了。
让大家久等了。”
张遮风尘仆仆,边进门边拱手致歉。
纪殊同早已在张遮信中字里行间听说过这郭知县,哪怕仅是只言片语,也知此人是个尸位素餐、碌碌无能之辈。
自张遮上任当了这孜州驿丞,郭知县便把积压了小十几年的卷宗一并搬来了驿站,美其名曰,向京城来的张大人好生请教。
张遮确实也不负所望,短短几月已然解决了当地大半的陈年旧案。
郭知县上任以来从未如此无忧无虑过,额上的皱纹都浅上了几分。
纪殊同起身相迎,拍了拍张遮,“无妨,张兄哪里用得着如此生疏!”
“只是,”她惶急地将张遮拉到一边,用姜雪宁恰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此番我硬拉着雪宁姑娘前来孜州玩耍。她本就身子孱弱,一路山峦险峻,没看着什么景儿,倒是实实在在遭了不少罪,我心下愧疚不安啊!张兄,……。”
纪殊同一边说,一边眼神暗示这木头,上前去好生劝慰一番啊。
其实,张遮自一进门便已看见那个瘦削娇弱的身影,
眼中也再瞧不见旁人。
那张原本精致明艳的小脸如今苍白如霜,满是仆仆风尘,连日的奔波跋涉让她看上去消瘦了许多,神情恹恹不振,整个人说不出的落寞消沉,张遮一见之下心疼不已。
乍一见张遮,姜雪宁一路上的辛苦,加上刚刚见了那王姑娘后生出的满腹委屈翻涌上来,鼻尖骤然一酸,眼底发潮,扑朔朔掉下泪来。
张遮走近,刚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六神无主。
“可是累坏了?”
他低头温言询问。
一旁的纪殊同往院子的方向使劲努嘴,用尽各种眼色暗示着。
偏偏张遮是个极不开窍的,见纪殊同突然口鼻歪斜,形容诡异,心下生疑,却仍是不明就里。
许是都累坏了,先赶紧安顿好为上,于是帮忙提上东西,引着众人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