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王都
在都城之中,而是在都城的外郊。这里常有匪道出入,不过大都折在里边了。”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你们应该也是通过石室才进来的。这应该是当年进城探宝的所挖的石室,因为王城已然被封,要进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不过应该也有漏网之鱼,”桑榆冷静道:“不然乌日木的病是怎么来的?他一直有进攻大魏的打算,蛰伏多年,不过希望能够一雪前耻罢了。若要打仗,必得军费支持。可是这些年来,各部落争端不断,最底层的百姓苦不堪言。最后也只有贵族和首领醉生梦死。
也难怪他把主意打在鬼域上了,当真是贪欲比死亡更让人害怕。”
大皇子点头赞同。
“其实我更怀疑苏勒的人知道这里的通道,因为当年是还是他带人替乌日木在王城寻宝。我听说了,这么些年他从未放弃过,屡屡来鬼域试探。说过派出去的队伍十不存一。能侥幸生还者到最后也是死路一条。”
“就是刚才那种公子说的死人?”吴忧忍不住问。
“似活非活,似死非死。”大皇子缓缓道:“苏勒的人叫他们活死人。”
在众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吴忧手腕上的螭蛟动了动身体。这个小东西通身冰凉,当真是和金属一样扣在手腕上的时候不要说旁人,即便是吴忧都忽略了它的存在。当真是实实在在的带了一个金属镯子,一般没有半点属于活物的温度。
吴忧躺在干草堆的床榻上,大皇子正好在他身侧。
赤蛟几乎毫不费力的便扣到了大皇子的手腕上。还扭了扭身体,排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吴忧要下意识去拽开。大皇子微微抬手,示意无事。
众人脸色皆是惊变,只有吴忧懵懵懂懂。
那赤蛟嶙峋的头部往下一沉。大皇子只觉得手腕内侧剧痛。鲜红的血珠子则蔓延开来。
桑榆目色一沉,随即露出手臂伤的伤口。稍稍催动内力,便有殷红的血迹流落下来。
“喝。”
大皇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并不抗拒。当真就着桑榆的手臂饮一下他的血。逆光之下,即便是如此狼狈的境地,可是二人依然是镇定从容。
大皇子的嘴唇从桑榆的手臂上离开,连唇上都沾了些许嫣红,越发引出几分耀眼来,仿佛是一朵纯洁无比的白芍药,突然沾了牡丹的艳。沾了红尘的俗,像是菩萨眉心的一点红痕。让人崇敬膜拜的同时却总是忍不住将目光聚集到那点红痕上。
缓缓整理着袖口的桑榆眉头轻皱。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沾染着雪迹的手臂却是线条流畅的肌肉紧束,显出瘦削流畅,可是却不容置疑的力量感来。
都是神仙般的人物。
简宁的眼睛已经快瞪得脱眶了。那可是赤蛟!
“公子什么时候把赤蛟带出来了,这是陛下知道吗?还有怎么是吴忧拿着的?那丫头拿着没事儿吗?那玩意儿浑身是毒啊!”
吴忧举着她那把小匕首也愣了。
她单知道公子和大皇子要好,可是不知道却是如此要好。公子整理伤口的地方怎么那么眼熟?吴忧猛然看向红鹭。
后者没好生气道:“看我干嘛?你那会儿小命都快没了,公子看你难受的紧,所以才给你喂了血。不然上哪给你找药去?”
所以才背过身去整理的衣服。怪不得他最开始睁眼的时候,公子没在身边。
大皇子到十分冷静:“无妨,我听说过这东西。生于北漠王庭,在此处应当有用,放心,既然已经如此,若当真命绝于此,被咬一下和十下也无甚差别。”
如今他们处境艰难。能不能活下去端看天命了。
桑榆突然凝神,食指微抬到唇边。众人皆是心领神会。摒弃凝神,不再出声。又一对怪物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响在门边走过。
吴忧紧张的掐着红鹭胳膊上的肉。自己毫无察觉。红鹭咬了咬后槽牙。看着吴忧煞白的小脸,还是忍了下来。
待警报解除。红鹭和简宁先设合力,先用桌板将窗口的破洞给挡上。又侧耳凝神,细听了一会儿。确认四周安全才松了口气。
红鹭直白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如此忌惮,被困顿在这里,若不想着逃出生路,这里水米皆无,根本熬不下去。
“还是先别轻举妄动了,”大皇子看了吴忧一眼:“想必那岩洞上粗糙的机关于这座房子正好相连。只是不知道被弃置了多久,就让活死人逃到了外边去。”
想来桑榆他们到了这里,因为照顾吴忧也没有外出探查过。
“我和简宁在外边看过。如今正是夜里。正是这些活死人游荡的时候。如今我们对这些怪物还并没有了解。不过我来的比你们早些。倒发现了一点,这里白日的时候宛如鬼城空空荡荡,并无活人。基本上阳光所照之处也根本看不见这些活死人的影子。
自然,残肢除外。”
“大殿的意思是这些东西乃是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