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王都
是当肚子接连唱起空城计的时候,就不知道脸皮为何物了。甚至有些艰难的翻了个身。
吴忧下意识的在身旁摸去。原来她的书袋稳稳的背在肩头,好在这书袋做的十分的长,所以并不硌人。她就这么挎着随时不离身的。桑榆或者是红鹭将自己安置在这个地方的时候,也没想着将她的书袋给取下来。
吴忧变戏法似的儿似的从里边掏出几个方方正正的油纸包。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觉得自己财大气粗。
“我拜托昆塔阿妈做的千层酥。”改良版的。其实这个吃起来不像是点心,不过里边的牛奶是加的十足十。
红鹭毫不客气的拆着纸包:“吴忧,这是第一次,我觉得你这贪吃还是有点用的。”
00无需多言。他们都吃了起来。这酥饼被做成了点心,放在嘴里一抿就化了,带着淡淡的奶香味儿。
这原本是吴忧自己贪嘴。想念京城的点心。做了当零嘴儿磨牙用的。如今却没想到造成了他们维持体力的救命稻草。当然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只有她自己这么一个废柴不吃不喝真的会死的。
可能红鹭和桑榆还好一点,但是也只不过是比他能撑一点而已,毕竟众所周知,人不是神,只要还没脱离肉体凡胎不吃不喝总归是活不长的。
吴忧只吃了一块就放下了。最先肚子叫起来的虽然是他,可是饿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强烈。
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传过来,吴忧身形一僵。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利爪抓挠的刺耳的声音,毫不掩饰的传过来。像是这个屋子窗外聚集了很多野兽似的
就像是为了验证她的想法。窗户被凌空破开。一个巨大的身影被抛了过来。桑榆快速闪到床边,一把拉了吴忧,一把将桌子往前一荡。那黑影与桌子都应声倒地。红鹭挥剑欲刺,却发现那怪物早已头身分离。
吴忧不敢尖叫,只是捂住眼。嗯,不看就是了。
“还是看吧,”桑榆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时半刻我们根本出不了这里,至少要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吴忧小心翼翼的看过去,那东西的肢体还在抽搐,看着人一阵心惊,吴忧却越来越奇怪,这东西不是什么野兽,倒更像是激变的人形。
她疑惑地看向桑榆。
“就是人,”桑榆言简意赅:“确切的说是受了诅咒的人。”
“不过他们的的确确已经死了。”
红鹭一把将那正在抽搐的肢体踢开。插嘴的:“要不是因为这个,在石室的时候那么多早就发现了。”
这话不是作假,除了比他内力高的隐藏身形不大容易被发现。不然这东西根本无所遁形好不好,可是哪知道这东西是死人根本不需要调息呢。
“若是活人,以咱们的功夫要是发现不了,可以自挂东南枝了,”他体贴地看了吴忧一眼:“当然,我不是说你。”
一番插科打混,吴忧总算不那么紧张了。这时候看着临时的庇护所,简直是漏网的筛子。哪儿哪儿随时都可能跑进来一只怪物来。
“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们只是将这座屋子里前场的活死人清理了一番也没有人再进来了。”
吴忧苦笑着看着那破了洞的窗户发愁。红鹭神色一禀,轻声道:“有人来了。”
是苏勒的人?
红鹭不敢大意。背对门框只等着出其不意的一击。吴忧一屏住呼吸,不敢打扰。被遮挡起来的木门很快被推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道身形如电,恍惚间已然过了几招。等到两块身形分开,吴忧惊叫:“大皇子!”
确切的说是大皇子和简宁两个人。
“我和大皇子在外面碰上,便结伴一起了。”简宁简单的解释了。
“那夏言呢?”吴忧紧接着问。
“我和夏言躲进了另一个石室之中。不过后来因为必定又被迫分散了,不用担心,那家伙有保命的法子。”
大皇子关切的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这是怎么了?”
“出了一点小意外,”吴忧傻呵呵的笑道。能够碰见熟人自然是高兴的。
“大殿怎么会来这里?”桑榆问道。
“说来话长。我要来北陌查一些事情。跟着和亲队伍身份恐怕有所不变,所以修书陛下。孤身前来了,”大皇子直接道:“到这里实属是意外。”
不过倒也阴差阳错。
“我和简宁在外面查看过。这里是北陌的王朝,也就是传说中的鬼域。”
“鬼域。”吴忧挠了挠头:“不是说鬼域很是可怕,根本无人能够生存吗?”
红鹭撇了撇嘴:“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这事是哪有绝对的?小爷这会儿不是毫发无伤,还能护着你吗?”
大皇子含笑看了红鹭一眼。
“他说的对。这么多年过去了,鬼域并非铁板一块。当年王城被封的很死。咱们现在住所处的地方也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