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
下人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她伸手就准备扇巴掌,却被周逢一手捏住了手腕,他的力道加大,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冷冷地看着朱艳,一字一句道:“就因为你见过靖安侯,才这般猖狂?”
“那靖安侯冷心冷面,不近人情,这些传闻可也是你传出来的?”
他脸上一片阴翳之色,抿着的唇角,审视的眼神,凌厉至极,朱艳的手腕疼的厉害,她觉得骨头都好像要断掉一样,纵疼痛难忍,可眼前阿丰的样子更让朱艳愈发恐惧。
这一连串的问话,像是一场严苛的审讯,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似的。
分明是个杂役,居然还敢这样对待靖安侯的妾室,说到底,她是主,他是仆,可此刻朱艳半点主子的架子也端不出来,欺辱沈娇娇的刻薄也消失不见,连连喊疼。
朱艳强忍着疼,狠狠瞪了一眼在阿丰身后的沈娇娇,她半垂着眼,低头看着地面,双手绞着衣襟,十分慌乱。
“沈娇娇!”朱艳声调陡然升高,“是不是你撺掇这该死的杂役与我为难!”
沈娇娇只见阿丰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往日里朱艳也这样嚣张跋扈,可阿丰也从未与她动手,甚至这般气愤。
她有些不敢靠近阿丰,只得怯生生地站在一边:“我……”
沈娇娇还未说出口,只听见阿丰的声音冷冰冰的:“你就仗着她性格绵软,仗着她身份低微心思单纯,可劲欺辱,我竟是不知道光见过靖安侯一面就能在府中作威作福了?侯府中的掌事姑姑是这么管的吗?”
他看见沈娇娇怯生生的样子,朱艳又这么语出不逊,莫名的心烦意乱,他明知不该这样,却还是忍不住为了沈娇娇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头。
“阿丰……你莫要忘了,我可是靖安侯的……”朱艳的手腕被周逢捏的生疼,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斥着威胁。
“靖安侯的妾室。”周逢语气轻淡,无关紧要极了,“哪又如何?”
他的妻,他的妾,他的侯府,如今都陌生得让他觉得这样不适,除了那个还在苦苦等着的自己的母亲,不知道靖安侯府哪一块是自己的归属。
周逢喉中有铁块般沉重,划拉着嗓子,有些说不出话。
朱艳极力挣扎着,扭头间看到前方亮着的房间,心生一计,她哀叫连连:“这前方可是靖安侯未婚妻的房间,她是未来靖安侯府的夫人,你一个小厮,这这种地方对我这样无礼,是想挨板子吗?”
沈娇娇听到朱艳这话,心道阿丰只是杂役,若是闹到段兰曼那里去,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哽咽了几声,泪眼婆娑:“朱艳,别这样,阿丰他……”
“你想去给段兰曼告状?”阿丰听到这话,手下松了劲,放开了朱艳的手腕,莞尔道,“好啊,就一次性跟她说个明白!”
沈娇娇瞪大杏眸,看向阿丰不知他是何意,下意识攥了攥他的袖子。
阿丰!
我们不能去见段兰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