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
花,双眼含笑的,哪有怪罪之意?”
“既然如此,那常去万木春的朋友说,周公子与你的定情信物……”许寅坐在桌前,试探地若隐若现,“倒是不作数了?”
秋若烟顿了顿,为许寅添了些清酒,笑着说道:“许大人,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是喜欢若烟才会如此在乎吗?还是为了周公子呢?”
珍馐阁中食客的喧嚣瞬间荡然无存般,空气中只剩下沉默与静谧。
身着舞裙,头戴梅钗,美艳绝伦的秋若烟看向许寅,许寅则一身月白华袍,红色的系带束起长发,清贵绝尘,还未及冠就已经颇具风骨,眸间的试探和算计丝毫不亚于秋若烟。
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秋若烟暗自在心里啧了一声,只觉又多了不必要的麻烦。
辞宇庐内。
朱艳听说段兰曼和沈娇娇一起用膳,心下警铃大作,正欲去段兰曼房中探探虚实,却被孙姨娘以目无尊卑之由罚抄佛经。
她写的手酸腰疼,总觉得佛经上的字自己会变似的,越来越多,她心中的怨气是越来越大。
沈娇娇现在不得了!
明目张胆和自己作对,还敢去段兰曼房中示好,这日后岂不是要骑在自己头上?
朱艳左思右想,抄佛经的速度越来越快,索性不多,她抄完之后就连忙往段兰曼房中跑去,还没入院,就看到沈娇娇同一个男子一道往出走,一前一后,甚是亲昵。
她微微眯起眸子,胸中不由冒起一阵无名火。
沈娇娇跟在男子身后,一步一笑,看的人生妒,靖安候还未回京,这府中上上下下哪一个不是一心等着靖安候?
这个沈娇娇三番五次和那个叫阿丰的杂役一起,现在在辞宇庐这种地方,还和男子一起,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水性杨花到了极致,她真恨不得侯爷赶快回府收拾这个败类!
贱民之女,不知检点,整日同人厮混!
朱艳暗了眼眸,眸底滑过几分阴险,孙姨娘说得对,若是没有尊卑规矩,还不乱了套?
不知沈娇娇坏的是哪一条呢?
朱艳冷眼看着眼前的两人,那男子身形高大伟岸,女子身形娇小轻巧,他们站在一起,不说天造地设,也算珠联璧合。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沈娇娇,那个杂役还不够你使用吗?”
朱艳冷声轻扬,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她的眸子死死盯着沈娇娇和周逢两人,指尖攥的泛青:“我们是同一院的妾室,你三番四次这样和其他男人来往不清……”
“如果你想去填井,你就自己去给老夫人说,夫人大人有大量,说不定赏你个全尸,你弟弟还能为你收个尸。”朱艳一步步走过来,语气不善,眸中的狠毒倾泻而出,“你要是连累我,你知道什么后果。”
沈娇娇猛然一颤,巨大的恐惧席卷全身,刚才的心动全然不见,此刻如坠冰窟。
她偷偷看了一眼阿丰,他俊朗的面庞浮上一层怒意,炯炯有神的双眼紧紧盯着朱艳,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脸色暗沉极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觉得有阿丰的时候,自己好像也有了那么一点底气。
可也是阿丰,让她此刻方寸大乱。
朱艳说,你那个杂役还不够用吗?
朱艳说,你三番四次和男人来往不清。
朱艳说,你要是想去填井……
沈娇娇圆圆的杏眸盈出几点泪花,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几步,半垂着眸子,战战兢兢,几近乎哀求:“我没有,我只是……”
朱艳说得对,孤男寡女,男女有别,更何况自己是靖安侯的妾,她一早就该彻底拒绝阿丰对她的好,该恪守本分,做好作为一个妾应该做的事情。
以靖安候为天,全身心的放在靖安候身上,这样她拿自己的首饰接济家人,才能安心一点。
“只是什么?”
“只是按耐不住,背着靖安候要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朱艳丝毫不听沈娇娇所言,抬头望见周逢,兀的勾唇笑了。
“我当是什么货色呢!还是咱们靖安候府那位阿丰啊!”
朱艳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周逢听得十分不悦,眯着眸子隐忍着怒气,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是准备怎么样?
周逢看着面前的沈娇娇,她的眸底也染着一层恐惧,十分害怕似的往后退,连连摇头,都不敢看朱艳,她宛若一只惴惴不安的小鼠,想要仓皇逃窜。
“什么叫背着靖安侯干下三滥的勾当?”周逢站在沈娇娇身前,眉眼不善,“我看你平日最喜欺负她,就算在这佛家和道家的圣地辞宇庐,你也不打算积点德吗?”
周逢蹙眉,沉着的脸色压迫感十足,他将沈娇娇护在身后,一步也不肯退让,也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
朱艳何曾受过这种气,瞬间暴跳如雷:“放肆!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