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时拿去。可还行吗?”
洛瑜戒心大起,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见他笑嘻嘻的,当下心中的怨恨骤然间消散了。她好像被这人迷惑了似的,握紧了匕首本要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可好像又被自己劝服了。“同你无关是吗,是北汴世子同太后做了交易,这才协助太后逼宫篡位?”
风无歇玩着她散下的一缕发丝,像说笑话一样讲:“那糊涂老太太有什么可能拿得出手做交易的吗?单说她让李晟名登基称帝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冀庆开国五年宫变易主,八年颓势盛极,不出十年必亡无疑。这风声北汴闻得不是一两日了,我—啊涕!我家世子不过是来凑个热闹,没有别的意思。”
洛瑜想了一想,将匕首还了他,提出疑问:“传闻北汴世子白衣出尘,怎么你说的像是传闻中的二公子。”
风无歇懒散的靠在她肘边的枕上:“一奶同胞,同根同源,褚偃开那老贼,能生出什么好货色。传闻大多都不可信,何为传闻边传边闻罢了,总该有些添油加醋的工序。”
见杨洛瑜一脸困惑,狡黠如狐狸的这人就趁这个空档,索性赖在了她的身旁躺的舒展。“哎呀,怪不得你睡了这许久,甚是舒坦。”
风无歇还不忘好心提醒:“下回见了从北汴出来的,不论男女切莫轻信。当然我除外。”
杨洛瑜偏头以这般角度看他,似是出乎意料的自然,竟从内心觉着他该是从志怪录中走出来能魅惑人心的男狐狸。
可理智狠狠地敲了敲她的心门,勒令她保持距离,她大力想扯出被子这样他兴许就能滚到地上去。未果之后,倒有几分气急败坏:“哦?为何就你除外?莫非你有判出北汴之心。”
风无歇靠的更近了些,她往榻里挪他便理所当然的跟过来,直到她避无可避,他阴谋得逞似的说:“别生气,我喜欢同你亲近。”
洛瑜听的太多明里暗里示好的或是调情的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说:“将军还是换一番说辞,这一招已经不怎么流行入时了。”
风无歇一把将人扯的同他一道躺了下来,自己又翻起趴着。“你教我好不好,我没有什么经验。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李泽琛那样的吗。他都跟你说过些什么,喜欢你喜欢的紧,生生世世只你一人?”
提起李泽琛就好像在她心上捅了一刀,他还下落不明自己却好似再同一个陌生男子…调情?
“放开!别碰我!”
风无歇咬了咬下唇,轻轻的坏笑一声:“不能碰吗?可我都抱过你了啊,不该看的也看过了。不然我又没有带侍女的习惯,你以为你的衣裳是谁给你换的。”
杨洛瑜羞愤异常,抬手就要抽他耳光。一只被擒住,另外一只也被擒住。“你混蛋!”
风无歇却显得格外高兴,就像武道前辈在停滞十数年终于有了突破一般高兴:“你这么生气,莫非李泽琛没看过。”
杨洛瑜脸颊通红,又气又羞却又反抗不了,只想咬舌自尽。
忽然下巴被风无歇掐住,语气软软的请求着:“我知错了,可你不许死,不准死。”
风无歇松手之际,立时就挨了个耳光,可他还是那样眉眼带笑,一点也不生气。
杨洛瑜就不同了,她从小虽是名义上李泽琛的侍女。可不论进宫前后,谁不是敬着她,谁不知晓她的重要性?今日被这登徒子轻薄,当即就起了杀心。
她拔匕首朝向自己的时候,倒是见了他颇为严肃的神情,可也是转瞬即逝。
风无歇握着匕首鲜血滴在了她的裙摆上,她有多用力的扒出来,他便就有多用力的握着。直到洛瑜怕的松手了,却听刀入皮肉的声音。
洛瑜反而慌张不已,伸手捂着风无歇身上的伤口:“你是疯子吗?你会死的!”
风无歇低头看着她那双手,毫不在意自己的伤。“方才,你不正是这样想的吗。你自戕,我救你,然后你再捅我一刀泄愤。”
“来人啊,你们将军受伤了!”洛瑜拽了一旁的汗巾觉着不大合适,又扯了袖上的一块捂上。“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叫人,你会失血而死的!”
“叫人来给你逃走的机会?洛瑜,我不是李泽琛没那么好唬弄。北汴军旗之下,了也没有你冀庆京城那些人一般废物。”
杨洛瑜顿了顿,看他还是笑着的,心中不禁有些委屈。杀又杀不得,说又说不过,逃也逃不了,眼下好似还同欠了这登徒子一样。低了低头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她别过头去:“你…不是人。”
风无歇眨巴眨巴眼睛,故作吃惊:“竟然还不解气?那…我归你了,随你处置。”
杨洛瑜一听这话,哭的更凶了一些,倒也不像其他女子那样能听着个声儿,就是双肩微颤,泪如泉水点面千行。
风无歇这才有些慌,声音也沉了几分,满眼皆是心疼。抹不掉她脸上的泪水,自己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怎么哭的更凶了,我又不是人了?”
洛瑜索性将身子都背过去了,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