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
沈清遥揣测着太子的意图,顺着话头道:“臣虽年轻,也愿尽己所能,为殿下分忧。”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你我本就是至亲的家人,有什么事情彼此照拂着,也好。”
沈清遥没有多言,点头道:“三郎知道了。”
太子笑起来:“孤正好想起来一事,敢问三郎,当下为银笙安排的课业,是否得宜?”
沈清遥沉吟片刻:“殿下的意思,是这课业应当减少一些?”
“其实孤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意思,”太子淡淡道,“宁安公主已经及笄,不久必会嫁人,虽说本朝对公主的教习一直要求较高,然而圣上只有宁安一个女儿,甚是疼爱。”
他加重了“疼爱”两个字。
“因而,”太子顿了一下,继续道,“或许课业可以减少一些,且以女德类书目为主。”
“女德类?”沈清遥道,“可是女训之类的书籍?”
“当然这种教习方式并非没有前例,孤和陛下都认为,或许这种方式最适合宁安公主。三郎应该也是理解的。”
“三郎知道。”
“那么就这么定了。”
之后,太子微微一笑,仿佛又略带歉意地补充道:“先前并未来得及与三郎传达圣意,是孤的错。”
“三郎不敢。”
“来日得闲,来孤府上坐坐吧。太子妃也很想你。”
沈清遥笑道:“承蒙殿下邀请,臣自然会去的。”
到了沈府,太子就借故离开了。
沈清遥一路穿过沈府的亭台楼阁,花草蔓蔓,与来来往往的家仆们颔首致意。
待到他坐到自己的房间里,便陷入了沉思。沐银笙期待的眼神如在眼前,还是要先给小姑娘找些礼物,以表歉意才好。
他回忆起和沐银笙相处的细节,低垂的长睫颤了颤。不错,就这么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