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人还讲封建糟粕?
污了我的清白?”
“清白?”张郎见她无人撑腰,得意地哼了两声,“你早就入了我张家门,就该好好侍奉公婆,相夫教子,跑到这里抛什么头,漏什么面?你若现在滚下山去,我便不会将你的事报与我娘听,你还能做我张家的好儿媳!”
听到此处,郁妤竟露出两分兴味:“大学毕业之后,我也很久没听过味儿这么正的封建糟粕了。”
另一边,时昼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半生悲苦,却仍是生来就有仙根的修真界原住民,虽然听说过凡人愚昧,溺女杀女者层出不穷,但到底没有直面这等无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怼。
他的退让,再加上围观者的沉默,更是助长了张郎的气焰,他的话愈发不堪入耳:“窈娘,你背夫偷人,按照凡间的规矩,本该和奸夫们一起浸猪笼,但我已踏入仙门,只要你愿意跪下认错,滚出山门,我愿意既往不咎。”
看他那洋洋得意的样子,仿佛做他妻子,是多么荣耀的事。
【这人怎么这样啊?】连系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练气三层,那不是有手就行?入门考试也不过是一些基础的道法题,他自己考不过,怎么能赖别人呢?】
郁妤见多识广,反而有些理解:“任何一个人,在出生后便受到父母亲人无条件的溺爱,不停地被灌输性别优势论,自然就会陷在信息茧房里,自认为自己天生便高人一等。”
“但这种观念却与社会的运行规则背道而驰。且不说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便是凡间,张郎这样的男子遇上高门贵女,同样也只有引颈就戮的份。”
她怜悯道:“多可悲啊,活到了这个年岁,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觉得总有人低他一等。但天地之广阔,修行之深远,又岂是他这样的人能够勘破的呢?”
那边,张郎仍是丑态毕露,但她已经看够了闹剧,兴致寥寥地传音道:“行了,时昼,你忍这种人做什么?还不赶紧打出去,别脏了闻仙宗的地方。”
她的声音突兀地响在时昼的脑海中,让他浑身一颤。
先前,他顾忌着修为悬殊,一直隐忍着不愿与张郎动手。此刻听了命令,便像解开了缰绳,浑身一轻,一股暴戾感自心头而起。
他无视了张郎滔滔不绝的污言秽语,唇角的笑容越勾越大,最后竟然哈哈笑出声来。
张郎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色厉内荏道:“你,你这个奸夫,我还没追究你,你……”
伴随着轰然的巨响,张郎消失在了原地。
而时昼负手而立,仿佛什么也没做过。
人群静了静,才终于有人惊呼:“杀人了!”
“闭嘴。”时昼的声音不大不小,竟也震慑住了众人。
他缓步上前,从墙面上将张郎抠出来,扇了他几个巴掌:“行了,你好歹也是练气的修士,我方才没用多少灵力,少在这里装死。”
“咳!”张郎哪里抵得过金丹期的力量。他肿着脸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时昼的铁钳。
系统被时昼的变脸技能惊了一下:【他……他?】
郁妤却早有所料。
毕竟是反派妖王,再怎么伪装,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兽性。
但她仍旧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教育方式。发现平日里,自己只是将时昼留在身边端茶倒水,顶多关心一下课业,却很少探究孩子的心里健康。
她思忖了一下,觉得还是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好了,”她终于显出身形,制止了时昼更凶残的手段,“他也不过是个练气期,禁不起你这样折腾。”
时昼闻言,听话地松了手。
他蹲在地上,仰头笑道:“师尊,你终于来看我了?”
这副样子,难得刺痛了郁妤的良心,她瞥开眼道:“正是因为为师太忙,才会放你到基层历练,好让你尽快为为师分忧啊。”
这番话她说得心虚,却不想时昼全盘接下:“师尊说得对!”
这样善解人意的模样让郁妤十分满意,她像小时候那样抚了抚时昼的脑袋,朗声问道:“管事何在?”
“在,在……”
人堆中挤出一个鬓发皆白,身着道袍的老头,看着很是仙风道骨,只是那卑躬屈膝的样子硬生生折了大半风骨。
郁妤觉得他有些眼熟,犹豫道:“你是刘管事?”
被认出来了,那老头大喜:“对,对!想不到师姐还记得我!”
一个老人唤一位妙龄少女作师姐,这本是十分荒诞的场景,但周围竟无一人提出异议。
张郎已被扇得晕头转向,见到刘管事这个熟人,他骤然睁大双眸,一下扑到他脚下,抱着他的腿哭求道:“刘管事,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您不是思修课程的师傅吗?您也说过天地君亲师,这是便是天道,是不可僭越的道理。这几个女人与男子拉拉扯扯,行勾引之事,还有窈娘这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