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人还讲封建糟粕?
窈娘与野菜不过是生活中的小插曲,很快便被郁妤忘到了脑后。
因为她很忙,非常忙,特别忙。
如今的闻仙宗已隐约成为创新龙头,无数世家宗门不想着自己优化管理,却日日盯着闻仙宗的一举一动。
被刻意投放的“降本增效”,在短时间内取得了良好成果。
增加的课时,让闻仙宗的突破者再创新高,高额的奖励也让弟子与师傅们痛并快乐着。
这样的“良方”,自然引得修真界纷纷效仿。
郁妤听说,已经有小的门派开始变本加厉,一个人顶四五个人用,底层弟子连吃饭都要用跑的。
何其熟悉,何其可笑。
她等着这些人自取灭亡。
——
眨眼间三个月过去,有弟子奉上入门考试通过名单时,郁妤才猛然想起,自己足有三个月没和小徒儿说话了。
这段时间,她也不是没和时昼碰面,只是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皆被她以事忙为由刻意回避了。
现在稍微腾出手,那双含着薄愁的狗狗眼便不受控制地浮现在她脑海中。
她仰在椅上,用手背压住眼睛,纠结片刻,还是拿上名单,起身出门。
罢了,孩子就算独立了,做父母的也需要给他足够的关怀。
——
郁妤乘着飞剑,向外门驶去。
短短几年,闻仙宗往外扩张了数百里。越往外走,往来的弟子越多,等她落在外门的一角,身着白袍的弟子更是络绎不绝。
改革之下,她对新入门的弟子提了新要求。
无论灵根好坏,所有弟子须在预科班修习到练气三层,再通过多门考试,考察了人品、资质、悟性,方可入门。
此处,正是她专门规划出来的预科学校。新弟子将在这里修炼一年,若能顺利通过考核,则学费全免,但若想复读,便需另交补习费。
郁妤如今也算个名人,她怕麻烦,只是敛去身形,悄无声息地落下了。
时昼……应该是在做前台接待?
她不太确定,只是不走心地寻找。
远远的,她听到一阵争执。
“你、你们背着我都干了什么?!”相貌普通的男子颤着手,很不礼貌地指着眼前的人。
那人长身玉立,不是时昼是谁?、
郁妤是个护短的人,看到自家孩子似乎被欺负了,她本能地想上前。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个锻炼人的机会,于是便停下了脚步,静观其变。
时昼不笑的时候,看着颇有几分威严,他一板一眼道:“是张师弟该自重才对。窈师妹已经通过了考试,按门规应入宗门修炼,你若真想与她团聚,倒不如认真学习,尽快通过考试吧。”
张师弟、窈师妹?
郁妤觉得这两个名字有些耳熟。
系统适时地提醒道:【窈娘,张郎,挖野菜。】
好吧,她知道是谁了。
但以这张郎的做派,只怕时昼暂时压制不住他。
果然,时昼话音一落,那张郎便恨声道:“她?她不过是个农妇罢了,怎可能在三个月内便修到练气三层,还能通过考试?”
他向侧跨出一步,似是想抓出什么人来:“你这个淫/妇!说!你到底给了这小子什么好处,竟能让他保你入门?!”
直到此时,郁妤才看到时昼身后的人影。
窈娘布衣素钗,整个人哭得几乎失声,她哑着嗓子,只一味否认:“我没有,我没有……”
“放屁!”张郎状若癫狂,目眦欲裂,“你一个毫无根基的娘们儿,怎么可能比我强?怎么可能比我强!”
见他越说也不像话,时昼眉头紧锁,冷声道:“张师弟慎言,修仙之人,一看天资,二看悟性,窈娘是三灵根,引气入体自然比你快,更何况她日夜苦读,每日只睡三两个时辰,有此成绩也是正常。”
“正常?”张郎冷笑。
他调转矛头,指向围观的人群:“你们说,她若是个正经女子,能让人知道每日只睡三两个时辰吗?!”
“你!”时昼气结,握了握拳头,却似乎隐忍着什么。
连郁妤都有些纳闷,那个在幻境中被坑了还想坑回来的小孩,什么时候这么忍气吞声了?
更何况按照闻仙宗的规矩,这等泼皮早就被弟子叉出去了。
疑惑了片刻,她有些了悟。
这里毕竟只是预科学校。当初为了快速扩张,她让招生办的人遍地撒网,成果斐然的同时,也难免将一些臭鱼烂虾捞上了岸。
围观者中,稍有些见识的世家子弟只是面露鄙夷,静看好戏。而草根出身的弟子们更是闭口不言,甚至有人面露赞同之色。
窈娘几乎要哭晕过去,她喊道:“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吗?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