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原来如此
,说到最后,有些歉意。
她为何选择依附大骊皇子宋集薪?
汉子好奇问道:“我,师弟,还有马苦玄,咱仨分别是哪个?”
杨老头,“既然齐静春愿意拿此作为交换,为何不去?这等好事,说是百年不遇,一点也不夸张。”
老妪又问,“既然如此,大仙为何任由那真武山兵家,带走我家马苦玄?为何不自己来栽培?”
杨老头淡然道:“虽然在我眼中,没有好坏之分,没有正邪之别,不以此来称量阴德,可不意味着我就喜欢你的所作所为。以前不好与你计较什么,但是以后我就算将你灰飞烟灭,也只是一念之间,所以别得寸进尺。”
汉子皱了皱眉头。
这一切,是两人青牛背初见,少年愿意为别人下水摸鱼,事后左手伤口疼得抽冷气,也没觉得后悔,到之后刘羡阳遭遇变故,少年又愿意挺身而出,担当起应该担当的事情,陈平安自身积攒下来的福报,点点滴滴。
郑大风苦笑更甚,点了点头,没有转身,加快步子。
哪怕是深不见底的杨老头,他也不敢说谁的成就,一定会高过谁。
杨老头感慨道:“齐静春那位先生之前的一位儒家圣人,说‘圣人竭尽目力,以规矩准绳,以为方圆平直’,意思是什么呢,简单说来就是你们这些老百姓啊,要感恩至圣先师的大恩大德,是他老人家了老大气力,穷尽目力,才订立下这些规矩框架,以供后人在其中行走,不遭灾厄横祸,下辈子才有继续投胎做人的机会。”
三人一起走下廊桥台阶,陈平安轻声道:“我听齐先生说,刘羡阳没事了。”
老妪一咬牙,问道:“大仙,之所以愿意庇护我,是不是因为我那孙子?”
杨老头对此见怪不怪,又抽起了旱烟,问道:“你看出了什么?”
汉子愣了愣,笑容有些尴尬,“我忘了这茬。”
汉子认真思考片刻,结果只蹦出两个字,“不错。”
从头到尾,老人一言不发。
杨老头笑问道:“那宋长镜如何?”
少女其实有些事情没有说出口,刘羡阳醒过来后,她
杨老头扯了扯嘴角,说道:“既然身为河婆,就要负责所有河中事务,既是为自己积攒阴德,也要为自己赢得一方水土的百姓香火。你若是能够让人为你建立祠庙,塑造金身,使得一缕分身立于其中,那就是你的本事,在这之后,就要争取让朝廷容纳你,跻身一国之内山岳江河的正统谱牒,得一个官方认可的身份,做不到的话,最少也要被载入地方县志。要是供奉你的祠庙,最后被当做一座淫祠,给官府奉命铲除,金身推倒,那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比孤魂野鬼还难受。”
老人对此不置可否,“反正是无根浮萍,连路边野草也比不过,死在哪里不是死。”
只不过这一点异样,恐怕连那位地位已算超然的剑修也不明就里,只当做是那尊真神自有不为人知的规矩和考量,但是小院里的老人心知肚明。
真武山剑修耗费巨大代价,请下的那尊殷姓真神,面对少年马苦玄的无礼质问,当时连那位兵家剑修也感到心悸,生怕惹来雷霆震怒,为何到最后,殷姓真神却是一本正经地回复少年?甚至是以人间话语回答“非不为,实不能也”七个字?
老妪壮起胆子问道:“大仙,如你先前所说,咱们这儿一律禁绝,那我这小小河婆,除了沾光续命,又能做什么?大仙你所说的祠庙香火、山河谱牒什么的,还有那地方县志……”
汉子闷闷不乐,不吭声。
杨老头嗤笑道:“就这?”
杨老头换了一个话题,“以往负责坐镇此方天地的圣人,往往上任
杨老头瞪眼道:“所以你就擅自主张抓起那条金色鲤鱼,卖给陈平安?!”
但是话说回来,修行一事,大道漫长,气运,天赋,根骨,机缘,性情,缺一不可,可最后修行路上,既有一步先步步先,也有厚积薄发大器晚成,所以并无绝对。
师父站起身了,汉子也只好跟着起身,他虽然不会溜须拍马,可规矩还是懂的。
杨老头视线冷冷抛来,郑大风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说半个字,举起双手,老老实实坐在台阶上。
老人似乎在酝酿天机,没有急着开口。
老猿肩头猛然一倾斜,似有重物压在肩头,老猿抬起头,眯眼望去。
杨老头轻轻一磕烟杆,老妪魂魄凝聚而成的水上身影,顿时扭曲不定,哀嚎不止。
虽然怨气滔天,但是到最后竟然没有一人质疑此事。
这一切,是少年陈平安长久以往的坚持,只是恰好被少女阮秀撞见了而已,其实陈平安错过的,当然更多,比如鱼篓里的那尾金色鲤鱼,那条送给顾粲的那条泥鳅,还有那条四脚蛇,那些在少年眼前飘落的槐叶,等等,所有这些错过的福缘机缘,绝不会因为陈平安是个惜福之人,就被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