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钰,你怎么来了
他回过神,起身走出帐外,“麻烦叫云侍卫来城门一趟。“
城墙上,他眯着眼看向马匹上的人,那人正温润地笑着,冲他招手。
苏斐然轻笑一声,表兄怎么派他来了,缓声道:“开城门。”顺带他还支走了城门上的人。
宋子钰面前的城门慢慢打开,浩浩荡荡的队伍跟着他进了颖州城。
他翻身下马,将绳子递给一旁的马夫,上了城墙。
二人站在城墙上 ,吹着冷风,相顾无言。
僵持一阵,谁也不开口。
“你怎么来了。”
“不明显吗?来看你笑话的。”
苏斐然嗤笑一声,一脚踹向他。
宋子钰轻松躲开,不屑地拍了拍衣摆处莫须有的灰尘。
“伪君子。”
“傲娇鬼。”
“幼不幼稚,懒得和你争。”苏斐然瞥他一眼,向城墙下走去,“既然来了,就来当苦力。”
宋子钰在原地,挂着温和的笑容,“世子殿下,你还真会盘算。”
苏斐然突然顿住,往墙角看去,“下面那个人需要我帮忙吗?”
“那就麻烦世子殿下了,记得做的悄无声息哦。”宋子钰笑眯眯地点点头。
这人还真是老样子,一点也不客气。苏斐然慢慢走下去,那人听见二人对话,双脚颤抖,往回跑去,却蓦的倒在了地上。
云潇刚刚来到城墙,听到世子发话,一剑刺穿逃跑的这人。
他刚要说话,发现这两人对着李大人的伤口正聊得津津有味,他默默退了回去,守在一旁。
苏斐然蹲在他旁边,一脸嫌弃地将他翻过身,挑挑眉,“这不是咱们的李大人吗?怎么跟着你来了这儿。”
宋子钰也跟着蹲下,温声道:“李大人非要邀功,这不就来了。”
苏斐然视线落在李大人手上,他扭头,笑眯眯道:“怎么?你还伤了我们李大人。”
闻言,宋子钰摇摇头, “李大人偷我信,我这是不得已为之。”
奄奄一息的李大人,嘴里的血“哗哗”地流,他嘴角嘟囔,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却被风吹散在了夜色中。
“世子殿下,李大人他说什么。”
“这我哪儿知道。”
两人一前一后地消失在云潇的视线里,烂摊子毫无负担地丢给他处理。
翌日,清晨。
宋子钰走进苏斐然帐内,凝神道:“仲昀的信传来了吗?。”
苏斐然撩开眼,瞅他一眼,又闭上。
宋子钰自讨没趣,摸摸鼻尖,老实坐下。
未几,一只信鸽摇摇晃晃地落在桌上。
“来了。”两人异口同声道。
他们面前的信鸽累瘫在桌上,不再动弹。
苏斐然取下信条,递给云潇,“云潇你去把这药方拿去熬制。”
云潇颔首,接下药方。
宋子钰安抚地摸了摸鸽子,温声笑道:“仲昀他给这只信鸽喂了些药。”
一旁的苏斐然拿起桌上的文书砸向他,“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去查一下颖州刺史和赵大人到底去哪儿了。”
宋子钰一把接住文书,谦逊有礼,“行,世子殿下的命令,下官一定办到。”
有了宋子钰带来的人手再加上沈暮白加急传来的药方,颖州的疫病很快得到了控制,人心得到了安抚。
后几日,宋子钰顺着刺史府各处遗留的迹象,带着人在城内暗地追查。
苏斐然总算落了个清闲,终于能腾出手,来查查这颖州事变了。
这日一大早,宋子钰就来找他,“查到了,跟那个郡守脱不了干系。”
趁着大早上街道没什么人,于是两人商量着将他拐过来。
云潇自告奋勇,“爷让我去吧,你和宋大人都劳累了许多天了。”
苏斐然闻声望向他,“行,云潇你小心。”
“是。”
宋子钰冷声道:“那我走了。”
苏斐然笑眯眯道:“宋大人不再留下来看看。”
宋子钰揉了揉太阳穴,满心疲倦道:“如果世子两天不睡觉,也能这么有精神,那宋某就留下来观摩一二。”
不等苏斐然回答,宋子钰果断转身。
独留苏斐然闷声大笑,让他夸下海口,遭报应了吧。
大帐外,云潇面色淡漠,只是他手里还拎着晕过去的颖州郡守。
“进。”
云潇走进帐内,随意地将颖州郡守丢在地上,随手端起茶杯,将茶水倒在他脸上。
颖州郡守惊醒,抬头一眼看见了椅子上的苏斐然。
他正翘着腿,漫不经心地低着眼眸看向他,“郡守大人,说说吧,刺史和赵大人怎么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