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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嗯？”齐蔚好几天没见着张以舟了，原安慰着自己，要习惯这个事情。但听见平荻这么说，齐蔚还是立马竖起了耳朵。太没出息了。齐蔚很想将耳尖摁下去。

“公子说，请小姐勿与郡主密切来往。”

“他查到什么了？”

平荻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齐蔚。“小姐牢记此话便可。”

齐蔚也没和赵梓缳多来往，但在军营里碰见，会说上几句话，另外帮她上了两回药。赵梓缳这些日子都在编花篮、编竹篓，看起来是很认真在学一门手艺。她有次自嘲说，以色事人久了，有时会觉得离了男人，不知该如何活下去。编篮子会让她觉得安心。

大概是听了赵梓缳这话，齐蔚烦的时候就编几个穗子，确实让人觉得踏实多了。

坦白说，齐蔚挺喜欢和赵梓缳聊聊天。

全兴有次看见她们一起有说有笑地走在营地里，还以为齐蔚想跟赵梓缳和解，共事一夫。全兴吓死了，直劝齐蔚别这样，实在不行，像贺将军一样多养几个男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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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漾也是这样劝齐蔚的，只不过，还要齐蔚把张以舟弄过来，做个填房的，那才是真女人该干的事。

张以舟他们抵达顷海湾后，与贺知漾、方渝斯汇合。全兴、贺九等人找贺知漾做主似的，每个人都去贺知漾面前说了一遍丞相又带了个漂亮女人在身边。

贺知漾听得耳朵起茧子，去丞相那溜达了一圈，回来说：“确实是个漂亮的。”

“姐！你就只有这？你跟柳临风一样，都见色忘义！”

“不然呢？”贺知漾包扎着胳膊，反问。

贺九鼓着嘴，河豚似得跑了。出营地，听见别人议论纷纷，贺九才知贺知漾去“溜达”一圈，把丞相的手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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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娶俩是吧？谁做正谁做小？”

“原来你同我才是一丘之貉……”

张以舟仿佛还听见贺知漾在他耳边质问。

“张大人，抬手。”平荻已经把张以舟脱臼的手腕正位了，赵梓缳拿着纱布细致地帮他上活血化淤的药。她低着头，眼睫像蝴蝶翅膀一样扑动。

曾经，这对眼睫一动，便让张以舟的心神都轻晃。

“弄好了，”赵梓缳吹了吹张以舟的手腕，下一瞬，又觉逾矩，立即收拾好后退了。

她刚刚见着张以舟时，还叫他“以舟”，就像他们暌违十年的少年时候。但赵梓缳看见齐蔚，便明白这已经不是她的以舟了。于是她带着分寸，小心翼翼地退开了。

骆羌来寻张以舟谈过，他说，若赵梓缳真的是赵梓缳，她为什么不早些联系张以舟？

张以舟没有回答。

赵梓缳虽寄人篱下，但向来是骄傲的。她宁可独自面对她的命，也不想叫张以舟看见她这幅模样。如今她最后的尊严被打破了，昔年的未婚夫又有了新人。

倘若从赵梓缳的眼睛中看，一切都像是另一场噩梦。

如果她是那个赵梓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