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一起烧掉。
所有人都走后,他看着地上裹出人形的床褥,叹了口气,偷偷将那人挖出来放到自己屋里藏好,待那些人回来后,他亲自将填充柴棍的被子抱起来,装作吃力的样子,又浇了点油上去,一把火点燃了。
——
晏离回到王府后,叫人去打听了一番,阿沅虽然没再问,但他得查清楚,贺良琪在做什么。
去打听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回王爷,外面都在传,威远侯府的长子被您打了一顿,快要死了。听说是一个大夫去威远侯府问诊,有个血肉模糊的男子本不愿被他看到真面目,特意将房间弄得阴暗,但一旁的下人情急之下叫那人公子,大夫这才得知那病人身份。”
“王爷,此事有些不对啊,属下觉得好像威远侯府在故弄玄虚,抹黑您的名声。”
晏离冷笑一声,“我哪还有什么名声。去查查,贺良琪,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手下领命下去了,书房中只剩他自己,晏离才又补了一句,“你最好是真的要死了。”
晏离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从书房中离开,往主院走去。
姜阿沅沐浴后换了寝衣在一旁看书。
宁朱和清霜过来给她铺床,这些日子她们都会在床上铺好两床被褥,但另一床其实从来没有掀开过。
姜阿沅注意到宁朱和清霜的动作,思考了片刻开口,“另一床被子,铺到美人榻上吧。”
宁朱两个对视了一眼温声劝道,“王妃,新婚第三天您就将王爷赶下床,不好吧。”
姜阿沅被噎了一下,哪是她将人赶下床的!
“无碍,是王爷吩咐的,你们照办就是。”
“是。”
晏离回来时,就看到美人榻上多了一床被子,他错愕了下,转头看向姜阿沅。
姜阿沅只装作没看见,红着脸埋头装作看书很认真的样子。
晏离无声弯了弯眼睛,收敛好表情,“多谢……姜姑娘好意。”
姜阿沅总觉得晏离停顿那刻想叫的不是姜姑娘,但她不愿深想。
“王爷客气了,夜深露重还是小心些,免得着凉。”姜阿沅保持着看书的状态,没有抬头,这番话越说越小声。
声音虽小但晏离都听进耳朵里,阿沅的关心让他觉得心里一暖。
虽然阿沅这样子看起来和可爱,但他怕再看下去把人惹恼了,便先去洗漱了。
今日晏离沐浴后换了寝衣,睡进被子里,虽然铺了被子让美人榻躺起来更狭小了些,但晏离却觉得这是他二十年来,睡过最舒适的床。
姜阿沅在晏离去洗漱的时候就上了床,听到晏离回来的脚步声停在美人榻附近再没有其他声响,她才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晏离起来先去书房听消息。
“王爷,属下昨夜翻进威远侯府见到贺公子了,他虽瞧着身上有伤行动有些迟缓,但并不是遍体鳞伤的模样,也不像有姓命之忧。”
“反而,在威远侯府不远处一个下人的房子里,躺了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属下瞧着,是快咽气了。”
“那房子的庭院中还有很大一处生过火的痕迹,地面都是黑的。”
晏离放下手上的书,“果然,贺良琪想算计我,他记恨我抢了他的婚事让他丢了颜面,想以此传言让王妃对我心生怨恨,真是打得好算盘。”
“只可惜,我并不在意。”
在晏离面前回话的人听了这话,面上有些犹豫,“王爷,属下听保护王妃的同僚说,王妃婚前曾和姜大公子一道在醉香居见过贺良琪一面。”
“王妃出来时脸色很不好,像是被人气到了。”
“他们留了心,派一人在醉香居门口探查,过了一会贺公子从里面走出来,还看起来伤的很重。”
“他们说王爷吩咐过不必汇报王妃的行踪,他们不敢不从,但联系到昨日威远侯府放出的消息,那贺公子恐怕早有预谋。才同属下透了些口风。”
王爷说他并不在意自己在王妃心中的印象,他倒是不知这番话有没有必要告诉王爷,毕竟王妃婚前和同她有过婚约的人见面,这个消息让王爷知道了,不知会不会发怒。
但他来之前,有个同僚特意交代了他,要他代为转达刚刚拿番话。他不知为何那同僚叫他务必要将地点说清楚,便着重强调了醉香居的名字。
晏离听到醉香居三个字,又想起那日姜阿沅从见到醉香居后就冷淡的态度,这才明白,当日他弄巧成拙了。
怪不得那日厨房来告诉他,他特意吩咐要做的松鼠鳜鱼,王妃好像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