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决
刘瞳从将军府出来,趁着夜色正浓匆匆忙忙赶回了温王府。
但是让刘瞳没有想到,她才刚下了马车,就看到了于内侍笔直的站在门口,像是在候着她。
刘瞳几步走上前去,问道:“于内侍,这么晚了你怎么到王府来了?”
“老奴见过温王妃。”于内侍毕恭毕敬地行了礼,才慢条斯理地说道:“皇上知道王妃心软,便让老奴来替王妃办事了。”
“什么事?”刘瞳虽说心中又几分猜测,但是却又不希望如自己所想。
“老奴不过是替皇上办事的。”于内侍又行了礼:“皇上宣明日王妃进宫进见。若王妃有什么疑问,还是请王妃明日面圣的时候,亲自问皇上吧。皇上还等着老奴回宫复命,老奴先告退了。”
于内侍说完,拂尘一挥,径直扬长而去。
刘瞳看着于内侍的马车走远,才神情恍惚地走进了大门,抓着躲在大门后瑟瑟发抖的管家问道:“宫里派来的人在王府上做了什么?”
管家要脸惊恐地看着刘瞳,嘴巴不住地抽搐,过了好半响才期期艾艾:“他……他们……他们把侧妃和伺候过侧妃的下人们都处死了!”
“什么?”刘瞳抓着管家的领子气急地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侧妃和她的下人们的尸首现在何处?”
管家哆嗦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惊魂未定地说道:“王妃离开王府没多久,他们就来了。于内侍说不能让他们脏了王府的地方,命令御前禁军把人暗中送到景歌城外的乱葬岗外行刑。”
“行了,去跟府里其它下人说,今晚的事若让外人知道半个字。女的送到紫庭楼,男的送到军营当苦役。”刘瞳说完,无力地松开了管家的衣领,吩咐下人把大门关上,然后心事重重地走回了卧室。
刘瞳梳洗完刚要躺下,管家却又敲门了。
刘瞳有些不耐烦地对着阿苕说道:“你去看看他又有什么事?”
“是。”阿苕听了快步走向了门口,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封信。阿苕将信递给刘瞳,解释说:“管家说这是今天送来王爷给你的家书,差点忘记要给你。”
刘瞳从阿苕手中把信抽了过来,不满地说道:“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
“王妃别动气。府上琐事多,管家也不是故意忘记的。”阿苕边说,边拿过烛台给刘瞳掌灯,好让她看清楚信。
刘瞳打开了信,看了一半,然后失落地把拿信的手放了下来,一脸怨念地对阿苕说道:“你们王爷怎么这样?走了这么些日子,好不容易来一封信,竟然是嘱咐我好生料理高王府。连一句问候我的话都没有!”
说着,刘瞳有些气不过,反手把信拍在了床沿,然后拿过被子倒头就躺下了。
阿苕也不敢说什么,只好默默地把被被子压住的信纸取了出来,叠好准备放进信封,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信封里还有一张小纸条。
她连忙拿了出来,兴奋地对刘瞳说道:“王妃!王妃!这还有一个小纸条,你快看!”
“不看!”刘瞳赌气地说道,然后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
但是阿苕不死心,轻轻扯了扯刘瞳的被子,哄着她说道:“王妃,你看看嘛!说不定,你看了就不生气了。”
刘瞳抵不过阿苕的死缠烂打,只好有坐了起来,夺过纸条,一边打开纸条,一边说道:“我看!我看!我看完你就别烦我了!”
小小的纸条,对折打开后,三个字赫然纸上——
好想你。
“油嘴滑舌!”刘瞳嘴上嫌弃,但是却眉开眼笑地把纸条叠好,放回了信封了。
阿苕看到刘瞳看完纸条之后,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了,便连忙好言相劝道:“王妃,既然不生气了就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进宫面圣吗?”
“好好好,我睡觉。”刘瞳心满意足地躺好,盖好被子之后,又忽然拿过纪垣的枕头,抱着怀里,然后开心地说道:“阿苕,熄灯!睡觉!”
第二天,刘瞳早早就醒来了。虽说昨晚看到纪垣写给她的信,她很开心。但是想到要因为吕侧妃的事情而进宫面圣,她却还是很忐忑的。
从皇上对于吕侧妃的处理来看,皇上应该是知道了吕侧妃和刘梓庭通奸的事情。
毕竟刘梓庭是朝廷命官也是她的堂兄,吕侧妃是王爷的侧妃,这两个人在外人看来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
所以皇上要因为这件事情问罪于她?把他们两个通奸的事情怪在她头上?
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了。
就这样,刘瞳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宫。因为她到的时候,皇上还没有下早朝,她只好乖乖地站在御书房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