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
第二天,吕侧妃辗转醒来,慢慢坐了起来,托着腰嚷嚷道:“阿翠,给我拿水来!”
等了好一会,吕侧妃看阿翠迟迟不把水端来。她便生气地把帷幔掀开,还没等她开口,在她对面的刘瞳先开口了,她慢条斯理地对着一旁发抖的阿翠说道:“阿翠,还愣着干什么?你家主子怀有身孕,还不给快点你家主子端茶?”
这话音刚落,阿翠便吓得直接把手上的托盘扔在了地上,跪在地上对着刘瞳求饶:“王妃,阿翠是无辜的!你就饶过阿翠吧!”
“吵死了,来人,把她拖出去。”刘瞳说完,又对着吕侧妃说道:“侧妃有孕在身,坐着回话就可以了。”
此刻吕侧妃有些慌乱地看着刘瞳,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还是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爹在哪里?”刘瞳轻蔑一笑,说道:“你怎么这个样子看着我,难道你想跟我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
吕侧妃也是慌了,也顾不了那么多,脱口而出:“我是王爷的侧妃,我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王爷的!”
“这样吗?那我堂兄如今是死死活,看来你也不关心了?”刘瞳对着她笑了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捏着她的下巴说道:“我记得你在山洞的时候,对着我很是耀武扬威,怎么现在像个鹌鹑一样?”
刘瞳放开她,重新坐了回去,翘着二郎腿对着吕侧妃说道:“这次绑我是玉淑妃指使的吧?你也是单纯,这种事情也跟玉淑妃说。我若是你便悄悄地把孩子落了。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当个侧妃。”
刘瞳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阿苕跟我说,你是在紫庭楼跟王爷好上的。可是,王爷就算再沉迷女色,也分得清青楼女子和良家女子的区别。而你一个知府的女儿,倘若真的进了紫庭楼,又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就出现在了王爷的床上呢?”刘瞳说着敲了敲桌子,继续说道:“一开始我以为你是想攀高枝,现在想来你爹应该也是李年元一党,你当上侧妃好监视王爷一举一动吧?”
刘瞳看说了这么多,吕侧妃都无动于衷,便又补了一句:“但是你现在做这些事情,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你的娘家吗?”
这次,吕侧妃终于有了反应。
她开始大笑起来,对着刘瞳说道:“我的好王妃!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好命。生下来就有是开国功臣之后,还有一个有王爵的哥哥?哦!我忘了,你是嫡出的女儿。自是不知道我们这种庶出的女儿,从小为了活着就只能仰人鼻息!玉淑妃说了,只要把你绑起来。等她几日后可以从玉慈庵出来,将你活活折磨一顿,最后伪装成你是病死的。等王爷回来后,我再想办法跟王爷同床。那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温王府名正言顺的庶长子!”
吕侧妃说着说着,忽然就红了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指着刘瞳骂道:“你尝过寒冬腊月被嫡姐无缘无故泼一身热水然后在院里罚跪的滋味吗?你尝过因为肚子太饿去厨房拿一个馊掉的馒头果腹,最后却被嫡姐说是偷东西,被关在柴房三天不吃不喝的滋味吗?”吕侧妃一拍桌子,怒喝道:“这些你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刘郎知道我有多苦,只有刘郎心疼我!为他做什么我都愿意!”
说到这,吕侧妃似乎用完了力气,脱力般地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地看着刘瞳问道:“王妃,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有了我不曾拥有的一切,还能嫁给你爱的人。我只求你一件事,刘郎是你的堂兄。打断骨头连着筋,求你保住他的命。”
说完,吕侧妃不再说话,闭着眼睛默默流泪,她低垂着头,手抚在肚子上,良久终于说了一句:“孩子,是为娘对不住你。”
刘瞳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她立马站起来,向吕侧妃扑了过去,抱着她大声呵斥道:“你疯了!你不要命就算了!孩子是无辜的!”
“你放开我!”吕侧妃用尽一身的力气将刘瞳推开,然后摸着自己的肚子对着刘瞳哭着说:“你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要是生下来,只会活得比死更难受!”
话音刚落,吕侧妃便准备一头撞向桌角。
刘瞳见状连忙对着下人喝道:“还不赶快拦着她!”
等吕侧妃被婢女按在了床上,之后刘瞳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侧妃不能出房门一步。你们好生看管。”
出了房门,阿苕不解地问刘瞳:“王妃,为什么你方才要救侧妃?你不是很看不惯她吗?”
刘瞳听了下来,站在原地,良久才拉着阿苕的手唏嘘道:“我从前也有过一个孩子,后来没了。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再看见一遍这种胎死腹中的事情。”
刘瞳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好了,你随我去书房。”
阿苕听了有些急了:“王妃,昨日阿芙姑娘和欧少东家离开的时候,才嘱咐过你不能操劳,要静养。你怎么又要去书房!”
刘瞳拍了拍阿苕的肩膀,反问道:“我去书房拿些书看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