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架

简一握着刀冷静下来，她无聊地敲打主控制室键盘，不知道敲到哪了，虚拟屏幕显示：当前区域未对您开放。她心头无名火起，用力拍着键盘，为什么我创造的系统拒绝我？

门被敲了两下推开了，齐允握住她拍键盘的手，抽出力量替她治疗刀伤。

简一把手收回来，“我要看这个。”

“好。”他把系统权限全部对她开放。

她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不想看了，不想睡这里。”

齐允把她抱到自己的休息室，这里复刻了她在L区的家。

简一扫视了一圈，“这里好。”

“好，那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出去。”

“好。”

她在翻找，她没有想找的东西，只是想这么做而已。她触到了一本书，墙壁自下往上打开了。“呀。”简一挑起眉毛走了进去。十几平米的空间里，她的照片被覆盖满墙，从福利院到廷兰狩猎都有，身边的人被剪裁掉了。

无数个简一看着密室正中的简一。

她让机器人去叫齐允过来。

齐允来时看到流金在划照片上的脸，简一转过头，音色惑人，“齐允啊，我又好想杀你了，帮帮我吧。”

她携着流金疾走，刀刀刺向齐允的要害。齐允一边抵挡攻势一边毫不吝惜地在她身上留下刺伤，简一根本不防御。

因为不惜命的打法她的伤越来越多，膝盖断了，肘节移位了。齐允缴了她的武器，把她钉在地上。他身上也有不少伤，不过没有简一严重。

他蹲下身体，“我带你去医疗舱。”

“好呀。”

路上谁也没提密室的事儿，简一在齐允怀里四处乱瞟，像刚进新家的流浪猫。过了一会，她用流金在他胸口的伤痕上画画。她问：“好看吗？”

齐允看了一眼，“好看。”

她又问：“我好看吗？”

齐允认真端详那张沾满两人血迹的脸，“好看。”

她低低笑起来。

她坐在医疗舱的小床看齐允的背影，“你要走吗？”

齐允：“你的衣服划破了，要换新的。”

简一：“你知道我的尺码吗？”

齐允：“我注视了你的尸体836年。”

她在休息室的床上醒了，伤好了衣服也换好了。不说战斗能力，神的躯体恢复起来比人类快的多。

齐允坐在旁边处理系统事务，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他看到简一醒了准备离开，简一勾勾手指，“别走。”

齐允坐到床边，她搂上他的脖子，摸流金刻下的印记，手钻进齐允的衣服里，摸他宽厚的脊背与清瘦的腰。原来我砍了这么多下，她心想。

她还想向下摸，齐允一下子绷紧了，脸色坚定地攥住不老实的手，“我觉得这样不对。”

“？”她向齐允眨眨眼，“我也不可以吗？”

齐允不看她，语气坚定，“这件事真的不可以商量，我真的不可以陪你玩四爱。”

简一压根没想到这方面，但他说出来她就不得不考虑一下了。“一次也不行？”

“一次也不行，有一次就有下次了，我很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