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He
,我在他上面套了个圣诞帽,因为本来应该戴的夏洛克目前还不肯戴。
我将萦绕着壁炉上方镜子一圈圈的小灯打开,还有圣诞树上的、窗边的、厨房里的,圣诞节的气息逐渐的圆满起来。
可是有人还在捣乱,站在一边的夏洛克伸手将我好不容易摆整齐的圣诞彩球弄乱,拿到手心里看,放回去又不放好。
“不如你去整理下圣诞树的礼物吧。”我唯有把他分配到其他的地方去。
侦探先生不情不愿的过去了,随手拿起一个晃了晃,“......领带扣,无聊。”
我立刻上前制止他说出更多,又发现他还穿着不着调的睡袍,“大家马上就要来了,你快去换衣服。”
夏洛克又被我推着回了房间。
他房门没关,我想起了什么,转身去拿了个新买的圣诞袜子,夏洛克就在门口边,“你要干什么?”
“看,这是圣诞袜,给你的。”
“所以呢?”
“所以你自己挂到床头,还是我帮你挂上去?”
夏洛克不说话,我们两个面对面对峙了几秒,于是我从他身边钻了过去,他没有阻拦,看着我进去他的房间,然后将袜子挂到他的床边。
“好啦,快准备吧。”我笑着离开,没意识到什么不妥。
时针跳到六上,派对的客人先后的出现在贝克街门外。
让夏洛克下来迎客是不可能的了,我和郝德森太太在一楼迎接了理所应当的第一批客人———回去换了新衣服的玛丽和华生,他们带上了圣诞的礼物,肩头盛着雪。
平安夜当晚下起雪,可真是应景。
雷斯垂德也来了,我拥抱了这位久别的好脾气探长,又发现他的头发白了许多,尽管如此依旧挡不住他的气质———不管夏洛克怎么质疑,我和郝德森太太可是一致觉得雷斯垂德探长很有魅力呢。
我想起上药那天,夏洛克的脸上也多出了些岁月留下的痕迹,似乎记忆里那个青葱一样嫩生模样的夏洛克真的很快就只会存在记忆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国人总是花期过得快,尽管他们一向都不太在意年龄,更多的喜欢成熟的自己,刚回来的时候我就曾被郝德森太太拉着感慨,怎么我和几年前看起来都没什么不同。
还拍拍我脑袋说,这样也好啊,那不就是更多时间可以和更多年轻的好男孩谈谈嘛。
没有人知道作为背景音存在的小提琴突然重了一拍。
我只是打着哈哈混了过去。
我回到二楼,将准备好的潘趣酒端给玛丽,她帮忙分给大家,我拿了杯酒喝了几口,可刚坐下来,就被人制止。
夏洛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华生和雷斯垂德那边脱身过来了,就站在我沙发边。
“你知道你自己酒量不好。”
“就几口,没事的。”
“你需要我提醒你上次喝醉之后打碎了郝德森太太的……”
“你说的上次都是几年前了——好啦好啦,不喝了。”
茉莉就在这时候来了,正对楼梯的我第一个发现了她,她欣喜得和我打招呼,于是我将酒杯塞到了夏洛克手里,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但有趣的是她还带了他的新男朋友。
我松开手之后就看见了跟在身后的男人,就连我都不自觉的晃神了一下。
茉莉介绍道,“嗨,这是我的新男朋友,他叫……”
“汤姆。”
夏洛克突然出现,抢了茉莉的话不止,还伸了手握住汤姆本来朝我伸出来的手,气氛有些奇怪,幸亏郝德森太太及时出现,热情的把我和茉莉叫走了。
华生和玛丽对视了一眼,默默笑了。
【4】
其实还是有空闲的时间,例如圣诞到临之前,所有工序准备完全,在正式开始之前,大家各自休息养精蓄锐。
我窝在沙发上,和郝德森太太一起看着电视上播放的电影,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毫无怨言地又陪着兴致勃勃的老太太再看一次。
这对夏洛克来说无疑是煎熬的无聊时刻,但我额外的喜欢这种时候,尤其是从家乡回到伦敦之后更明显,在家那边我好像总是在为了有没有意义而去做一件事情,不止是我,大家好像都这样,生怕慢了别人一步———但很多时候,我想做的事情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只是我想。
我们征用了二楼的电视,霸占了夏洛克的长沙发,郝德森太太说只有我在的时候她才能偶尔上来看看电视,我不在的时候,她可不敢靠近总被夏洛克弄得乱糟糟又危机四伏的二楼。
我笑了笑,电影正播到中后段,黑人音乐家正在教男主如何给自己的妻子写信。
——亲爱的德洛芮丝。
——每当想起你,我脑海中浮现的是爱荷华美丽的平原。你我之间的距离使我备受煎熬……没有你陪伴在身旁,一切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