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我们只能赢，不能输

“盼盼，你休息一会吧。”飞机马上要起飞了，顾盼的奶奶贝婉瑜先是让顾盼收起电脑，闭目养神；顾盼则收起了电脑，拿出手机继续看在关电脑前用手机热点传到手机上的方案集，想着怎么再细化下。

这时贝婉瑜对一位乘务员说，“请帮我孙女拿一包小零食，她早上没吃饭，又要胃疼了。”

顾盼目不转睛地边看着手机，边对奶奶说，“没事的奶奶，一天不吃没什么，我都习惯了。”

心想，贝小姐这个头等舱的安排真是让人如坐针毡，本来顾盼妈妈给两人买票时特意给奶奶买的头等舱，给顾盼买的明珠超级经济舱，座位离得近方便顾盼照顾奶奶，可奶奶觉得孙女坐经济舱太辛苦，非要帮她升舱，升舱后在奶奶对面的座位上边免不了各种被关心被安排。

乘务员很得力地配合着顾奶奶的安排，给顾盼拿了两包坚果，说，“顾小姐，您的坚果。”

顾盼说了声谢谢，又转头有点撒娇地对奶奶说，“奶奶，您好好休息，爸妈让我来照顾您的，怎么变成您照顾我了？”

贝婉瑜笑着说，“我不用你照顾，你先顾好你自己吧，多大的姑娘了，还不吃早饭。少看点手机，对眼睛不好。坐飞机这么颠，还能看手机。”

顾盼跟奶奶做了个假装嗔怪的鬼脸。继续研究手机上的方案稿。

过了几秒，坐在顾盼左边的青年侧过身来对顾盼说，“顾小姐，您奶奶这么关心您，很让人羡慕啊。”

顾盼和贝婉瑜不约而同地往左边看了看那位男青年，一身深灰色西装，笔挺的衬衫没扎领带，头发用发蜡塑形得很是精致，眉目清秀，三十出头的样子。是个颜值和气质都不错的男青年。

顾盼尴尬地笑着，不知道回什么话好。

您这是搭讪？

这时贝婉瑜悠哉地说，“小伙子，你没机会啦，我孙女有男朋友啦。”

“啊，哈哈。”男青年用尽量爽朗的笑声掩饰着内心的尴尬，“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单纯觉得你们祖孙俩互动很有爱，我很羡慕，我也想起我奶奶了。”

贝婉瑜这时笑笑不说话，顾盼则继续研究方案，她一点也不想加入这个话题，下午去启航集团，可是一场硬仗。

顾盼特意看了些关于启航集团季佩琳总的新闻报道和访谈。其中一条是她参加北航校友会时接受的采访，这位曾经川大电子信息工程系的女教授，在90年代放弃教职，回到父亲创办的启航电子厂做副厂长，主管技术研发，而后打开了启航集团的新篇章，让启航从一个电子厂成为如今以实业为主，涉及地产、娱乐、互联网等多通道发展的集团公司，并且未进入资本市场，坚持家族控股，可谓披荆斩棘的女强人。

要搞定这位金主，可比季北难多了。。。

把贝小姐安顿在酒店，顾盼和贝小姐简单吃了个早午饭就仔细收拾了资料，提前来了启航大厦。

启航大厦在西安高新区最繁华的地段，整个大楼和东航、延长等大楼相比倒显得低调质朴许多。

顾盼站在大厦门前，正迟疑着以前三十分钟到要不要提前联系季北，她捏着手机，在大厦门前踱着步，引得前台的小妹妹都很是好奇，跑过来问，“hello，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啊，我。。。我约了季总。”顾盼的声音越来越小，并没有确定要不要现在上去，“但是我也可以现在先不上去。”

呃，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又怂又傻？

“顾盼？”是季北的声音。

顾盼收起自己尴尬的表情，给季北呈上了个笑脸。

前台欣喜地跟季北搭着话，“小季总，这位是找大季总的。”

“不是，找我的。你赶紧给办个手续，让进来吧。”季北一边说，一边刷卡进来闸门，走到电梯前按了按钮才转过身等顾盼，前台小妹麻利地帮顾盼办好临时访问证，刷开了闸门，顾盼刚走到电梯口，电梯门正好开了，上了电梯，季北才问，“等很久了？”

“没有，刚来。”顾盼看着季北手里拿着汉堡王的纸袋子和车钥匙，心想，这三世祖不会刚睡醒来开会吧？

电梯停在五楼，顾盼跟着季北走出去，跟着季北，一路上被各种“小季总”的声调叫得又清醒又烦躁。

季北的办公室是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开间，一张办公桌一个书架，一组沙发一个茶几就是所有了。书架上有很多经济类、技术类和建筑类的书，也有些小说，比如《西游记》、《满江红》，办公桌上除了一台电脑一个茶杯之外，便是两堆文件。

“坐啊。”季北看到顾盼正盯着他桌子上的文件，又下意识地说，“昨天去南通出差，凌晨才到的，这是这两天要处理的东西。”

顾盼理解地点点头，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自然地拿出电脑，最后检查方案图。

季北咬着汉堡翻看着文件，过了几秒才给助理打了内线电话，“你帮顾小姐倒杯喝的。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