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案
子想起来,屁股上的伤口被牵扯到,痛的她嘶了一声。
“别动,起来做什么,小心伤。”
“莫不是,那位的意思?”
“你说什么?”
“瞧着也不像审案,倒像在……”慕淞月勉强抬起上半身来,“帮我去查查五年前谋反案后朝中升官发财的都是些什么人。”
昭昭颔首称是,慕淞月像是卸了力,把头深深埋在软枕里。
天色渐暗,昭昭点了灯,又唤人煮了小馄饨来,搁在榻边的小案上,肉香四溢,慕淞月趴着身子把汤都喝的一干二净,还是淮都好啊,不用啃干巴巴的野菜饼子,有酒有肉,床软帐香,乐不思蜀了。”
她拿起帕子擦了擦嘴,“也不怪这里的人看不清边境的烽烟。居安而忘忧,谁能想到离国这些年一直在养精蓄锐,安图部的弯刀愈加锋利了。”
昭昭站起来关了窗,“如今离国朝中局势未定,瓦尔钦现下无暇反扑。无论廊州是不是苏格木夺权的权宜之计,总有一天,离国的骑兵会回来。”
在遥远的尤都那场博弈中,她甚至希望瓦尔钦能争气点,坐稳了王位。
宣北此刻如烈火烹油,需要一位知根知底的对手,而不是一头暗中窥伺的狡兽。
两人沉默了片刻。
“我看见他们了。”慕淞月说。
昭昭抬起头。
“钩子。”慕淞月垂下眼眸,掩藏着眼里的情绪。
昭昭猛然间望向她,“在哪。”
“诏狱。”慕淞月说,“入淮都那日,沈承卿抓了许多刺客。”
“你确定是钩子?”昭昭问。
“嗯,那纹身太特别了,我不会看错,查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在这遇见了他们。”
他心沉了下来,“所以,这才是你去诏狱的真正原因?”
慕淞月没说话。
檐下滴答落着水珠,四处湿漉漉的,煎药的罐子咕嘟嘟冒着泡。
“小主子这两日好好养伤,我这就去信给世子,钩子的事儿……”他仔细打量了下慕淞月,顿了顿,“世子会派人来查,小主子误忧,就安心睡上几日,等这伤养好了再说。”
慕淞月合上眼睛,似是要睡着了,话音也变得轻细,“这药膏用着倒是不错。改日小兔崽子来了,让他试试能不能制出来,给哥哥送去。”
“不用改日,他今日便到。”昭昭面无表情。
慕淞月睡意瞬间散了个光,怔愣着抬起头,苦着一张脸。
“倒,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