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障目
自己担,阎君是吧,我知道您是位厉害的神君,不会为难一个小孩子吧。”
严都平道:“玩归玩,闹归闹,伤了旁人就是不对,罚你去玉难峰跪着,面壁思过,什么时候你姐姐醒了找你,什么时候叫你回来。”
敖释一步站到小五身前:“我给他求个情,就不要跪了,毕竟里头也有我的事儿。”
严都平指着敖释:“你,一并去跪着。”
“凭什么呀,我是水晶宫的,又不是蓬莱的,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罚我!”
严都平笑笑:“方才还说自己担责任,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担?”
敖释小声嘀咕:“教育两句,还不行吗?”
“这样罚你还认你是个晚辈,不然押着你回水晶宫,谁比较丢人?资格,我和你爷爷打交道的时候,还没有你父亲呢,教育两句有用,你们能冒失到今天这般?”
杨瞒自知有错,心里愧疚,拉着敖释就往玉难峰去。
西王母走到严都平身边:“瞒儿是有些古灵精怪,但今天的事情真不能怪她,你一见面就罚她,不怕落埋怨啊?”
“小孩子,该训还得训,惯不得。”
西王母点点头,看到他右手腕上有伤,拉过他的手腕问:“你也受伤了?怎么弄的?”
严都平收回手,拉了拉衣袖:“方才在海里,我找不到瞳儿,一时情急,割了一下。”
“你们身上连了什么咒?”
“我绑了红绳,染血能显出来。”
西王母倒不意外,都平对瞳儿上心,她们都知道:“绑了红绳怎么会找不到?”
严都平正为此烦心,忍不住皱眉:“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我和瞳儿都没有灵力时,这红线最不易察觉,可这几年我们在萧山,她老跟我说手腕上好像有绳子缠着,我就知道不是灵力的问题,今日独我失去感觉,瞳儿没有,所以也不是结界的问题,三姐,有人在蓬莱结界之中,给我施了障眼法,但我不知道是谁。”
“蓬莱的结界,本来噬力就大……”
严都平摇头:“她就在水面之下,离我一点都不远,阿罗看不见,我感觉不到,一点点气息都感觉不到,蓬莱的结界没有厉害到这种地步吧,你不觉得很可怕吗?”
蓬莱的结界,在三界首屈一指,西王母心中也深感意外:“可怕,不仅胆子大,本事也大,会是九重天的人吗?”
“不知道,我还得问问师娘。”
“永闲宫有点事,我已经去信了。”
蓬莱玉难峰的石林,杨瞒熟悉得很,不过这还是第一回在这儿面壁思过,敖释左右看了看:“咱们别跪了,这儿又没人看着,跪不跪谁知道呢。”
“撞的不是你姐,你心里当然不自责。过来跪下,我叫你去撞沨哥,你怎么把我姐也撞了!”
敖释赶紧凑过去跪下:“嘘!你小声点儿,再让人听了去,我哪儿知道那是你姐姐姐夫,我要是知道还能这么莽撞嘛,你我兄弟一场,你姐就是我姐对不对。阿瞒啊,我问你一件事情呗。”
“我们装不熟呢,不许叫我名字。”
“行行行,不叫不叫,我问你啊,那个碧沨比你大多少?”
“反正比我大就是了,你管大多少干嘛。”
敖释嘟囔:“那什么,我听你叫他一声沨哥,你看我这也比你大了不少,你能不能也叫我一声,释哥。你知道我们家里的情况,我最小的一个,从来也没人叫我一声哥,好容易有你这么个拜把子弟兄吧,你又人小鬼大的,比我都聪明,这没听过还好,今儿听你叫碧沨那一声哥吧,哎呦,怎么就那么好听呢,你叫我一声,让我过过瘾也好。”
杨瞒觉得他不知所谓:“你怎么就这么点儿出息呢,叫你什么很重要吗?”
“重要!这关系着咱们兄弟的感情啊!你要是愿意叫,以后什么事情我都听你的。”
杨瞒不禁发笑:“敖释,敖大世子,我们两个认识这么久了,偷你爷爷的龙须,改行雨的圣旨,私放水晶宫的重刑犯,还有这回,要挖玉溜山的玉灵,都不是小事儿吧,哪一回不是我拿的主意,哪件事情你不是听我的?我没让你叫我一声哥都是你赚了!还得寸进尺。”
敖释叹气:“唉,可怜我三岁没了爹,五岁没了娘,打小有人养没人教,在这东海上飘飘荡荡,孤孤单单……”
杨瞒听得不耐烦:“行了,别嚎了。等这回拿到玉灵,往后我都那么叫你,行了吧。”
“哎,成,行!”
“你往那边去点儿,装不熟呢。”
敖释满脸堆笑地挪了挪:“你姐姐没事儿吧?”
杨瞒垂眼:“我也没见着呢,不过应该没事儿,我姐夫只罚我面壁思过。我和我姐分开好多年了,今儿终于要见上,还闹这么一出,唉,都是我不好。”
敖释安慰她:“你也不知道她今儿来啊,别自责了。”
“还不都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