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着就过去了。张麻子的工钱一半给家里用做家用了,一半存起来,留着买庄稼地。因此,张麻子在客人吃完后去收拾时,会偷摸往嘴里塞点,偶尔半夜去后厨吃点剩馒头,也不敢太频繁了,让展柜家娘子发现,定是会扣工钱的,严重的话,可能会被撵出去。
张麻子蹑手蹑脚地向厨房走去,寻摸到一个馒头,蹲在地上,吃了起来。
此时,几个黑衣人身轻如燕,悄声进入客栈,向客栈房间内吹入迷烟,另有几个黑衣人趁镖师昏昏沉沉之际从背后将其打晕,将装有瓷器的木桶搬出,运至马车上。
张麻子吃过馒头,便又蹑手蹑脚从厨房出去,不知未何,感觉今夜客栈格外的安静。张麻子仔细打量,院内有人在走动,莫非是有贼?张麻子便赶紧进入马厩。客栈在前院,一层是大堂,二层是客房,厨房是在一层的西侧,从厨房出来,正对厨房一侧的是放马车、喂养马儿的马厩,与马厩相对的一侧是也是客房,一般都是镖师、客人的仆从住的,也可放货物,后院也有一道门,掌柜一家住在东侧,对着客房,张麻子住在西侧,这侧几间屋子是放杂物的。张麻子身形小,藏在马儿身后,基本能遮挡的住。张麻子看着蟊贼们一身黑衣,头上除了一双眼睛皆被遮住,正在拉赵客官的瓷器,从北门出去。张麻子等了半个时辰,不见蟊贼们回来,大概是已经走远,便赶紧扯着嗓子喊道:“不好了,遭贼了。遭贼了。”见未有人出来,便从井中打出冷水,先将几个店小二扑醒,告诉他们遭贼了,让他们去叫醒展柜、客人,顿时,客栈乱成一团。
待众客人理清头绪,查点货物银钱后,已是寅时。众位客人也没了睡意,都聚集在客栈大堂内,交谈起来,货物银钱虽未被盗窃,但一时间也有些人心惶惶。卯时一过,掌柜的便赶紧让小二去请捕快过来。
“谁报的官,都有何物被窃?”
“回大人,是小人报的官,小人名叫赵之远,是来定州城做瓷器生意。小人今日刚从窑厂拉出2300银两的瓷器,还有这十来日小人在定州城内零零碎碎买的300银两余的瓷器,皆被盗了。”
“展柜的,客栈中还有其他客人货物被盗吗?”
“回大人,小人客栈中只有赵郎君的瓷器被盗了,别的客人没有被盗。”
“这也是稀奇,客栈的客人众多,为何只盗窃你一家?莫非是与人有怨,报复于你?”
“回大人,这是小人第一次来定州城,无论是在来时路上,还是定州城内,从未与人起争执。小人也是不解。”
“莫非是你在定州城内露富了,被人盯上了?”客栈中一客人插话道。
“应当不是,财不外露,我也一直谨遵教诲。”
“可有人看见蟊贼?”
“回大人,店小二张麻子看见了。让他给您仔细说说。”
“回大人,小人张麻子。小人半夜腹中饥饿,便去后厨寻摸个馒头吃吃。待吃完馒头从后厨出来,便见有黑衣人在院中走动,小人便躲到马厩处,便看见黑衣人将赵郎君的瓷器搬出。那黑衣人个个身高体壮,浑身煞气,腰中佩刀,小人胆小,也不敢发声,只得待他们走远,才赶紧将众人叫醒。小人在院内看见有8个黑衣人,只露一双眼睛在外,其他皆被黑衣遮住。”
“还有一点,小人觉得今夜客栈格外安静,小人往日半夜去茅房如厕时,都能听到客人的鼾声,今日未曾听到,马儿也全都是昏睡着。小人大喊“遭贼了,遭贼了”,也未有人立刻出来,只得赶紧用冷水将其他小二浇醒。”
“这定是那蟊贼用了迷烟,这样动静大些也不会被吵醒。怪不得我到现在,头还有点晕晕沉沉的。”客栈中一客人插话道。
“我也是”
“我也是”客栈中众人说道。
“赵郎君此次出行可有请镖师陪护?”
“回大人,请了镖师,自从从窑厂拉来了瓷器,镖师便不离瓷器五步之远。今夜,镖师与瓷器都在后院客房内。”
“镖师何在?”
“回大人,镖师被蟊贼打晕了,如今还未醒来。小人已请了郎中过来医治。”
“你们说的这些我已记录在案了,但这盗窃案不好破呀。一是无人看清蟊贼长相,二是你未与人结怨,未有人报复于你,这相当于没有线索呀。这两天你再思索思索,有什么线索及时去府衙告知于我。”捕快说完此话便要离去。
赵之远赶紧将准备的二十两银钱递到捕快手中,说道:“劳大人您多费心了。”
“有消息我会告知于展柜的。”因客栈居住之人多是过往客商,不是长居于此,因此,若在客栈发生盗窃之类的案件,有消息的话,都会告知掌柜的,展柜再书信一封告诉客人。
“锐兄,你们先回西京吧。我在定州要多留些日子,一是瓷器被盗,我留着盯一阵子;二是既然已来定州,必不会空手回去,我再采购些瓷器,也需些日子。”
“之远贤弟,银钱可够用,我这有两百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