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
不知,问道:“这是?” 归祁解释道:“这是当初在游灯会上所显现的十二星引阵的雏形,上面乃是十二星位。” 桑予再一次看到那十二星位,上次没有细细观赏,这次再一看,发现那十二星位之中,已经亮起了四个,而在一旁的程北川也是默默地抚上心口,缓缓压下凤凰灵核的波动。 归祁道:“此地也是我从云重丰口中得知,没想到他竟然设了个障眼法,将此地藏于距离化仙台神印镇压之阵的附近,也难怪我从未有所察觉。” 神印之威覆盖之下,想藏一个小小的阵法再容易不过,藏木于林,不过如此了。 桑予暗想。 程北川却开口道:“此地有何不妥?那星位上亮起的又是什么?” 桑予看了他一眼,见他比自己伪装的还要自然,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归祁却没有立马回答他,只是道:“二位有所不知,十二星引阵需要集齐十二籽方可开启,但十二籽难聚,由此也能看出云重丰只集齐了四个,但你们知道他又是如何在云泊城内祭出十二星引阵的吗?” 桑予闻言,思索道:“莫不是,还有别的办法?” 归祁道:“不错。众生态可由众生百态唤醒,云重丰不知如何得知,便在这十年间想方设法地找到十二个对应时辰出生的人,将其逐渐引导成他想要的样子。” 程北川又问道:“何为众生百态?” 归祁目光沉沉:“众生百态,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身上所占据的对这世间最大的心态,其中又包含了两个对立面,通俗来讲,好的一面有良善、富有、幸福、骄傲、坚定和勤劳;而坏的一面则是厄运、孤僻、痛苦、冷漠与怨恨。他们每个人都会被放大在他们身上所突出的那一面,由此来达到献祭的标准。” 桑予听后,她想起当时在夜空之中看到的,仿佛被撕裂开来的天空,色彩冲击得极为强烈,像是针锋相对又像是相生相克。 光明与黑暗的对比,深渊与希望的交织。 这竟然就是那所谓的众生百态。 桑予被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竟能有人如此隐忍,蛰伏十年之久,只为了满足一己之私来献祭整座城的百姓开启众生态。 但同时,桑予又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问道:“可是仙尊,桑予仍有一事不明,云重丰怎会有如此大的本领,不仅偷偷收集了十二籽,还与东隅勾结。” 归祁轻笑道:“不要小瞧了云重丰,他虽是云泊城城主,但在那之前,他可是上一任白洲主仙的弟子,为了这个城主之位,不惜残害过同门。” 桑予有些震惊,果然得高位者皆有牺牲,不管牺牲的是什么。 不过如此一来,倒也能说得通了。 这时,归祁又道:“殿下还有一事也许还不知,这上面的十二籽之中,有星纪、玄枵和娵訾,而星纪,乃是扶桑之根。” 此话一出,桑予立刻便明白了归祁的意思,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一丝声音:“仙尊的意思是……这扶桑之根有可能是出自我的血脉至亲?” 归祁眼神略带悲悯地看着她,道:“不无可能。” 看着桑予失魂落魄的样子,程北川微微皱眉,背在身后的手抬到了桑予身后,却还是一言不发地收了回来。 三人沉默片刻,归祁又轻声道:“当初云重丰不知从哪儿突然带回了灵骨,我还以为是他去了东隅,如今看来,是从朝赤而来。” 桑予哑声道:“这么说来,云重丰还是我的灭族仇人了。” 归祁疑惑:“此话怎讲?” 桑予道:“仙尊有所不知,我朝赤一族被灭并非天灾,而是人为。” 她又想起春嵘弥留之际所说,怕是他一早便察觉白洲有异,所以才在阿羊体内种下灵印,才会叮嘱她要小心白洲。 原来如此…… 归祁皱眉,道:“怎会如此?” 桑予语气笃定道:“不会错的,我当时虽年幼,但毕竟经历的事情太过残酷,残留的印象还是有的。” 人在最恐惧之时,刻在脑海之中的印象是不可磨灭的。 闻言,归祁的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皱着的眉依旧没能舒展,接着问道:“那你可还记得是何人所为?” 桑予沉浸在迟来的钝痛之中,并没有注意,只是摇头道:“这个我记不清楚了,只是仙尊如此一说,那么不管是谁,背后指使者一定是云重丰!” 归祁听后,微皱的眉头舒展,提出了另一件事:“我曾听闻,春嵘仙尊是被东隅的九尾玄猫所害。” 桑予闻言,也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