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灯会
。” 她这抬起眼帘,淡看杵在当厅的张怀贤。 张怀贤一袭白氅罩身,袖间黑色孝带未取,手提袍裾上阶,脚下虚浮,一步三晃步上厅阶,状若醉酒。 待他至尚云明沏左侧坐定,宋唐心唏嘘…… 何荣何幸,竟与他成了给西阗人卖命的同僚? 何德何能,竟与他成了尚云明沏的‘左膀右臂’? 一干人稍后便议起了新政,她心中挂着宋玉和,仅听了个大概。 晟洲首务,一则是,安顿各大佛寺的流民;二则是,收缴侵占的良田与奴隶;三则是,为民造册制籍。 关于如何安制流民,厅下议论纷纷。 有说是,先收缴西阗人侵占的良田,再行分派;有说是,着景唐或胡人家雇用流民。 唯张怀贤建议,莫若由节使府先行雇用。 他声音沉沉,只是,每说几句疾就打一个长长的嗝。 “造籍未成,田地未收,分田均地尚需时日,但若尽由各大佛寺长久供养流民,恐力有不逮……嗝儿……!” “昨日与尚节使一道吃酒,宿醉未清,失礼了……”他以手捂唇。 宋唐心冷冷一哂。 无怪乎,这两人都一脸疲态,原是昨日凑于一块吃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