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的拜师
戴上。
凌苍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祁风涟的倒腾下突然变了个人,除了身板显小还是原来的自己,脸上完全没有造假的痕迹,任天王老子来了,都发现不了她是凌苍苍,不得不由衷地生地一股佩服。
“这玩意真是不错,怎么弄的,教教我呗!”
“不教,独家秘方,概不外传。”祁风涟一脸不可商量,突然又起转念,生起一股调侃之心,不过也可以教教你,除非……
“除非什么?”凌苍苍猴急的问道。
“除非你拜我为师!我可以考虑考虑。”祁风涟满不在乎的随口说说,就是想在嘴上讨个便宜。
没想到话锋一落,凌苍苍直直跪了下去,“师父在上,受徒弟一拜。”完了还磕了个响头。
这是祁风涟完全没预料的,就在刚刚,凌苍苍还一幅雄绉绉气昂昂的样子冲进来,现在就跪在地上叫她师父,这转变,也太尼妈快了吧!
“凌苍苍,你要脸不要?”
“不要,要脸能教我□□吗,小女子能屈能伸,方是长久之道。”
见凌苍苍一幅滑稽又认真的样子,祁风涟抚了抚额,“你可真是够不要脸,比我还不要脸。”说完便走了出去。
“那师父你说好了,要教我的。”凌苍苍也跟着屁颠屁颠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只是一出门,祁风涟就碰上个黑影,打量着眼前的栾绛,一身寒气老远地就熏过来了,没来由地缩了缩脖子。
祁风涟突然想起这几天来自己不敢出门的原因,先前和凌苍苍在屋里拉扯倒是把这一碴给忘了,现在又撞上正主,死去的记忆突然袭击,把祁风涟来回鞭尸了几次,最后艰难开口:“今……今天天气不错,出去逛逛。”
“站住!”祁风涟往前伸了一步的脚停顿住了,不知为何,竟有些做贼心虚。
“你要去哪儿?还易了容。”见祁风涟的小动作,栾绛没来由地生起一股好笑。但见她易了容,却说自己是出去逛逛,便知她没说实话,又拉下了脸。
“去……去风月楼。”祁风涟迫于周身的低气压说了实话,然后急不可耐地逃了,生怕被抓回去。
见祁风涟慌里忙张的溜了,栾绛周身的气压更低了。跟上来的凌苍苍发现这边磁场不对,虽然看着栾绛那张俊脸煞是迷人,却无先前的大胆言语和举动了。
礼貌性地假笑了下,也跟着祁风涟后脚出了门。凌苍苍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常年在江湖上走动自然通晓人□□故,一看便知这两人有事,其中铁定有瓜,气场不对,溜之大吉。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观云台,日头已经不早了,搅和了一下午,这会儿子一边闲逛一边往风月楼走去,也颇得自在。
只是观云台内此时却不平静。顾月华拖着残喘的病体来到栾绛屋里,几日过去,本来一皎皎君子竟是娇袭一身弱病了。“苍苍过来找涟儿了,听下人说她俩出去了,这是去哪儿了?”
“风月楼,就在你进来前走的。”栾绛黑着一张脸回道。
“不好,观云台眼线收到消息,有两人在风月楼下了涟儿的任务牌,一人要活的,一人要死的,此去怕是羊入虎口。”顾月华向来是公子仪态,此刻却也是有些着急失态,语速比平常快了些。
虽说祁风涟和凌苍苍都有伎傍身,可倒底还是两女子,且风月楼向来只认钱不认人,别看平日里都是寻欢作乐的好去处,可也真真是温柔乡,英雄冢,杀人的买卖做得风生水起。只要钱给够,就算是养在深宫里的公主,也能给你一刀捅了。
现下还是两人下了祁风涟的令牌,这要死要活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待顾月华说完,栾绛一个飞身,已向窗处循着祁风涟的踪迹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