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的拜师
自打上次的“美人榻”事故后,祁风涟已经闭关几天没出门了,素日里性子急躁好动的她也难得安静了几天,原因无它,只因为几日前的事故太过耻辱,实在不好舔着老脸出门,万一撞上栾绛,那得多尴尬呀!
可这几日,也实在过得无趣,还时常回想起两人衣衫纠缠,不堪入目,最后急匆匆推开栾绛跑回里屋的那幕。正当心烦意乱,又有些不明所以的脸红心跳时,屋外传来一清亮女声。
“祁风涟,别装死,出来了!”
一连几日,凌苍苍都日日问候,前几次还让小丫头暮蝉挡回去了,这次看来是挡不住了!
“干嘛呢,苍苍大小姐,我说你要是闲就去栾绛那边闹去,天天往我这里窜,你怕不是看上栾绛,怕是看上我了吧”祁风涟一手抚额,无奈的硬着头皮出去。
只见凌苍苍那张美则美矣,但实在嚣张的臭脸。
“你以为我愿意过来,舅父说你不常来这洛城,让我多带你出去转转,月华哥哥现在又自顾不暇,这差事自然落在我身上了!”凌苍苍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这番话。
“你能这么好心?我和你啥时候有般好了”祁风涟狐疑一眼。“凌苍苍,你说实话,到底是为什么事。咱俩也就一面的情份,你会上赶着给自己揽差事?就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你实话实说没准我还能遂了你心愿。”
凌苍苍思来想去,倒也真假掺半的交代了原委,原来这姑娘真是来约她逛窑子了。
听说风月楼里请来位美人,寻常美人也就罢了,可奇就奇在这位美人是位男子。人才十分,又谱得一手好曲,那曲子加上姑娘们的跳舞,三分意思便能品出七分滋味儿来。是以所到之处,姑娘们比嫖客还像嫖客。
这位美人也有些意思,常年在脂粉堆里打滚,各处勾栏都或多或少地听过他的名声,不仅博得姑娘们的喜爱,连恩客们也要故作些文雅,称其为“尘公子”,更以听得他的曲子而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而,“尘公子”在勾栏瓦肆里赢得一片美名,虽然“卖艺不卖身”,但所到之处,犹如最后蝗虫过境,嫖客趋之若鹜,即便不是头牌,但走到哪家妓院都是活招牌,不是花魁胜似花魁。
话说回来,现下世风开化,呷妓养婠不在少数,莫说男子□□、女子养倌是寻常事,就是男子嫖倌也不是奇事。可说到底,这都是关起门来床板上的事,见不得人的,也不好说开了。
凌苍苍有色心有色胆,可还顶着“江湖第一美人”的那张脸,也不好招摇,更别说正大光明的逛窑子了。虽然自己不是中原人,但也不好这么明着的不要脸。也曾想过女扮男装,可是话本上说的都是假的,明明一娇艳女郎,怎么可能认不出来那是女的。何况自己还是多少武林中人的“梦中情人”,这一张脸怕是化成灰了都能认出来是她凌苍苍。
于是早就想好了来找祁风涟,听说祁风涟会易容之术,这样就好办多了。
可祁风涟也不傻,三两句就逼得她吐了些实话。
祁风涟暗暗思考她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转念一想,自己上次在风月楼遇到崔棠,牵扯出了子母草、血魂丹,还有逃跑的假道士,这些都隐隐地让祁风涟感觉,似乎和曾经覆灭的无月教有牵连。
再加上自己体内的生来带便带有的寒毒,虽然当初娘亲含糊其词,说是雪冰蟾所致,幼时自己还信,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毒术的精进,区区雪冰蟾,连一年前的自己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娘亲呢?心下觉着自己的寒毒另有隐情,自己也想查个清楚,于是应下了凌苍苍去风月楼。
祁风涟转回里屋拾掇,顺便把凌苍苍也拉了进去,拿出两张干树皮似的物件时,凌苍苍的小脸凑了过来。“这是什么?你奇奇怪怪的东西倒真不少,一堆瓶瓶罐罐,这又掏出两个没见过的玩意儿。”
祁风涟颇有些炫耀意味地说着:“没见过世面吧,这可是姐姐的私藏珍品,今天高兴带你长长见识,这玩意可是打家劫舍必背,改头换面刚需,江湖人称□□。”祁风涟顺手将两张干树皮浸入水里,完全忘了自己的□□其实是从栾绛那里扒过来的,只是自己顺手改良了下,就成自己的了。
“□□长这样,不是人皮吗,怎么跟干树皮一样?你确定没搞错。”凌苍苍怀疑地看过去,又忍不住好奇的去摸水里的两张皮。
“都说了你不懂没见识,别拿那些垃圾跟我的比,市面上那些孬货,戴了不是闷痘就是生疮,我这可以养颜美容极品,保准这张人皮贴你脸上,让你的小脸蛋越戴越光滑,越戴越漂亮。”一边说话,一边顺手拿起一张往自己脸上贴。
“真的假的,寻常□□一张难寻,你说的那些孬货已是千金难买,还可遇不可求,毕竟能做这玩意儿的太少了,到你这儿就成垃圾了,你真是吃惯了细糠咽不下粗糠啊!”凌苍苍把玩着水里还浸着的一张面具。
祁风涟打掉她作弄的手,“诶,你说对了,我还真就是吃惯了细糠吃不了粗糠。”祁风涟捞起水里的人皮,给凌苍苍